“去接谁啊?”冯惠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生意场上的事,说了你也不知道。” 是吗? 冯惠嘟囔着嘴,不怎么相信。 冯惠推开门出去,严亦思也跟在她身后出门,一大一小两个人,提着一大一小两个包,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 严亦思走在冯惠的身后,她瞧见冯惠头上夹了一个很眼熟的红色的草莓型发夹。 冯惠很少夹发夹,特别是这种颜色艳丽的发夹,她之前从来没有夹过。 严亦思盯着发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个眼熟的发夹在哪儿见过。 这个发夹以前放在冯惠床底下那个铁盒子里。今天冯惠特意拿出来,把它夹在头发上,看来这个发夹大概率和她的亲生母亲有关。 严亦思故意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哎呀,冯惠你头上怎么夹了一个发夹?” 冯惠摸了摸了头上的发夹,说:“很早之前的了。” “哦?是吗?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啊?” 冯惠怀疑地望了严亦思一眼,没有回答。 她总觉得严亦思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严亦思到底知道了什么。 冯惠把行李包往上提了提,问道:“你买火车票了吗?” “没呢,现在的票好买,不需要提前抢,所以我直接去火车站买。你买票了吗?” 冯惠摇摇头,“我也没有。” 她也是去车站了打听了一下,知道最近的票多,好买,才没急着买票的。 严亦思一听,“那正好啊,咱们一起去买票。你去哪里呀?” 冯惠紧紧抓着行李包,还是不肯说。 到了火车站,两人排队买票,严亦思站在冯惠的前面,先买了一张去三亚的火车票,然后拿了票,在一旁等冯惠。 冯惠买完票,走到严亦思面前。严亦思把她的火车票一扒拉,“哎呀,你也去三亚啊?这么巧?” 说完,严亦思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号,又看了看冯惠的座位号,“你看咱们还是挨着坐的呢,这一路上算是有伴了。你早说你去三亚嘛,害得我以为我要自己一个人去,好无聊的。” 冯惠望着严亦思,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买完票之后,两人在站台等了好久,火车才慢慢驶过来。 那时候坐火车的人,大多是大包连着小包,一个人身上五六个包,像严亦思和冯惠这样只提了一个包的人,少之又少。 车间有两三个带着行李的人稍微停滞一会儿,后面的人便堵成了长龙。 有些脾气不太好的直接暴躁地叫喊:“前面的人能不能走一走,后面都堵住了,上不了车。” 叫了一阵子不见改善,后面的人便不管不顾地往前面冲,磕着碰着撞着谁了,也不管。 总之,乱成一团。 严亦思的座位就在前几排,她找到座位之后,立马把冯惠拉到位置上,避免被车间里骚动的人群撞到。 过了好一会儿,甚至连火车都开动了,车厢里还没有安静下来,唠嗑的唠嗑,吃东西的吃东西,声音都很大,根本静不下来。 严亦思的座位在里面靠窗,冯惠的座位在中间,靠走廊的座位还空着,不知道是没人还是人没来。 车厢的走廊上有人见冯惠旁边没人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