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化,“尚可。” 宫里做的东西自然不会差,他以往用过许多,现在却忽然觉得味道不对劲。 他想起顾令颜送过来的糕点,也不知是怎么做的,绵软清甜。吃惯了她送的,旁的吃起来都不是那个味道。 已经有一月的时间,顾令颜没进过宫,更没来东宫给他送东西。 徐晏抚上左臂,手指摩挲到粗粝感,狼群扑上来时,他为了把顾令颜往后推,伸手格挡间被抓了一道。伤口早就不疼了,今日却隐隐作痛起来。 ----- 金猊炉点着檀香,层层叠叠的茜纱帐在微风吹拂下晃动,廊下玉组佩也跟着动起来,发出几声清脆。 庭前落叶舞动,西风裹挟着寒气,萧瑟之意扑面而来。屋中却是一片温暖,连地衣都透出旖旎之色。 徐遂靠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袅袅白烟从炉上升起,他也跟着摇摆不定,心绪飘摇。 “圣人,这是妾刚让人熬好的龙眼茶。”朱贵妃用天青釉小盏斟了茶放过去,笑意吟吟,“你忙了一日,这对眼睛好。” 徐遂没接话,只伸手接过茶,指腹一直在杯沿摩挲。 殿中静谧,因圣人不说话,清思殿的宫人们心中忐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朱贵妃却浑不在意,也靠在榻上,手里剥着橘子,同他说近日宫里的趣事。 “昨天吴昭仪和陈婕妤玩陆博,阿陈连输十盘,阿吴找她要账时,她竟哭了。”朱贵妃递了瓣橘子过去,温言细语说着。 她说得轻松,还是玩笑的语气,徐遂的眉头却渐渐蹙起:“这成何体统。”一个输了不给钱,一个追着要。 吴昭仪有二子二女,陈婕妤是楚王生母。虽说他和朱贵妃一贯在后宫厉行节俭,这俩个正二品又有子女傍身的内命妇,怎么也不可能缺钱。 这是在打他的脸。 朱贵妃微微垂首,神情恭顺:“她二人也是闹着玩。” 徐遂将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蓦地睁开双眸,凝着朱贵妃细腻柔婉的脖颈看了半晌,眼神渐渐柔和,神色一点点坚定凝重。 朱贵妃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握着橘皮的手微微颤抖,被她拢进了袖子里。 “少君。”徐遂轻声唤她乳名,“上林苑那日,三郎的事……” 他脸上浮现出歉疚,朱贵妃察觉到后,及时的握住他的手,徐遂更为艰难启口:“那些狼群都被喂过发狂药物,药是太仆寺少卿从太仆寺的兽医那拿出去的。使计将侍卫引开的是太子左司御率府的副率。” “此二人闻听消息,昨晚畏罪自尽了。” 朱贵妃黛眉轻蹙,握着皇帝的手更紧了:“圣人,妾可只有三郎一个孩子,还望圣人能够严惩不贷。” 徐遂道:“你放心好了,三郎也是我儿子。此二人妄图谋害太子,理当夷族。” 虽是深秋,但清思殿中温暖如春,没有半分寒冷。一众侍从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将头埋得更低,以免犯了皇帝圣人忌讳。 锦罽地衣织着大团大团的祥云,朱贵妃低垂着头看了许久,连上面有几只灵兽都数的一清二楚:“圣人,这事——” “少君。”徐遂打断她,声音温柔又透着不容置疑,“查到这二人,已经差不多了,将他们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翻出东西。” “朕累了。” 半个橘子还握在手上,朱贵妃的手指蜷了蜷,再扬起脸时,眼底溢出光:“妾知道的,圣人日理万机,能有闲暇查到这二人,妾已经很知足了。” 徐遂神色稍缓。 朱贵妃顺势靠在皇帝怀里,仰头全身心信赖地看着他:“三郎也没真的受伤,这件事就当给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