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幼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想让爷爷别难过了。 但是这叫他怎么说的出口呢? 他看着墓碑上奶奶还算年轻的照片,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如果没有“惊梦”,奶奶本来可以陪着爷爷一起白头的。 中年丧偶后,老爷子就一直没有再娶,那孤单的日日夜夜,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上了年纪,每年清明前后,老爷子都睡不好。今天这一大早的,咽炎又犯了。他干咳了好几声后,才扶着李幼荣的肩膀起身。 李幼荣本来想跟着他起来的,却被老爷子一手摁了下去。 没设防,李幼荣一个冷不丁被老爷子摁得四肢贴地,双手撑着地面跪在了地上。 膝盖砸在地上,让忍不住痛的他皱紧了眉。 听到实实在在的那一声响,龚在荷跟着李母着急得上前一步。李母心疼儿子,不管不顾的喊出了声,“爸,这大理石地上全是水,凉着呢。” “给他奶下跪还得挑环境?”平时不怎么管儿媳的老爷子呛了她一声,用眼神示意儿子把人拉回去。 “一年到头在外面跑,他奶能见几次?”老爷子提起拐杖,敲了敲李幼荣让他挺直背跪好,“好好的给你奶磕几个头!” 李幼荣一言不发,眨了眨好几下眼睛,把睫毛上的雨水都糊没了后,脑门着地,恭敬的在坟头前给奶奶扎扎实实的磕了五个响头。 在这个空档,老爷子看着墓碑说:“媳妇儿,这是你那个体弱多病的大孙子,还认识不?虽然这两年他长结实了点,但还得麻烦你今年继续保佑他。他别的不行,把你那爱唱爱演的基因传了个十成十。现在人在文娱圈拍戏,你好好看着他,别让邪祟近他的身。” 等李幼荣得到老爷子的允许起身,李母连忙把脖子上的丝巾取下来给他擦脸,“这浑身都被淋湿了……冷不冷啊?” 龚在荷拿纸巾给他擦着手说:“冷的话回车里,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 李幼荣揉了揉眼睛,小声说了一句“没事儿。” 看到老爷子脸色有点不好看,李父皱着眉出声做着恶人,“你们别惯着他,一个大男人,淋点雨怎么了?” 他这么说了,李老爷子看着不吭声的大孙子,自己倒有点心疼了。他似乎忘记了刚才是自己折腾的人,回头怼着李父,“不是你的儿子啊?你都不带心疼的?” 李母看了一眼这父子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脑子都瓦特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声,把听懂了的李幼荣逗得只能抿着嘴偷笑。 “笑笑笑。”李母伸手瞪了他一眼,“脚疼不疼的呀?额头也不疼的呀?” “不疼的。”见爷爷看过来李幼荣立马蹦起来站直了。 自从去年在陆军训练基地呆了一个月后,养成习惯的李幼荣平时要是走点心,军姿是一瞬间的事。 去给奶奶扫完墓后,李家人又去了烈士公园,后来又跟着老爷子去了烈士陵园,把燕京转了小半天,傍晚的时候才得空闲下来。 晚饭是在大院的那个家吃的。刚好陈家河也回来了,李幼荣便当面拜托了他一件事。 “你给我找个养过猫的助理吧。” 陈家河奇怪了一声,“怎么着?” “陆衍出国录节目,我就把他的猫接手了。” 他俩关系好,陈家河是一直知道的。他“哦”了一声,问:“什么时候要?” “就这两天。”李幼荣算了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