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慕濯望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眸,轻叹道,“阿鸢,他比我多在你身边待了十年。” 时缨脱口而出:“十年又如何?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话音一落,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样。 果不其然,他微微错愕了一瞬,眼底浮起揶揄,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时缨:“……” 什么叫言多必失。 这时,青榆在外面扬声道:“娘娘,荣昌王府派人过来传信,请您过目。” 时缨如释重负,连忙起身过去开门。 慕濯笑了笑。 他可什么都没说。 时缨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不由面露喜色。 昨日相会,她托时绮往英国公府捎封信,事情办得很快,曲明微迫不及待想见她,荣昌王世子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保证两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聚头。 她知会了慕濯一声,便带着青榆和丹桂一同离去。 恰巧地点在东市,她还需要她们帮忙再购买些物品,而且丹桂想跟她学击鞠,也能顺道挑选一根趁手的月杖。 乘车出府,到得东市,时缨与两人分道扬镳,独自来到一家名叫“聚贤楼”的客栈。 荣昌王世子的手下带路,从后院将她引至楼上。 曲明微已经在客房里等待多时,看到她,霍然起身:“阿鸾!” 时缨反手关门,携她入座,笑道:“明微,你忘记了吗,我叫阿鸢。” 曲明微回过味来,知她是下定决心与安国公府划清界限,点点头:“阿鸢,你没事就好,外面风言风语盛行,传得匪夷所思,我见不着你,担心得紧,却也只能干着急。千秋节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岐王殿下,还有四娘跟荣昌王世子,怎会……” “说来话长。”时缨叹了口气,与她讲起千秋节回府后的遭遇。 - 与此同时,青榆与丹桂分头行动,一人去采购时缨所需的东西,一人去买月杖,相约完事还在这里集合。 丹桂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满心想着学习击鞠的事,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身影已被时维尽收眼底。 时维本是与几位同僚相约吃酒,不期然瞥见熟悉的面孔,顿觉喜出望外。 丹桂随时缨叛出安国公府,他深感惋惜,只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孰料天公作美,给他提供了一个现成的机会。 她和青榆应是单独出门,时缨并不在附近。 既然这样,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别说时缨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她后知后觉得知他将丹桂据为己有,堂堂岐王妃,难不成还要打上门来跟他讨人? 他最近也颇有些郁郁寡欢,做国舅的美梦破碎,安国公府还因此沦为笑柄,父亲闭门谢客,大小事务都落在他头上,短短两三日,他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 要是能抢走丹桂,也算是一箭双雕,既得偿所愿,又能报复时缨,何乐而不为? 他叫停马车,吩咐仆从们道:“去跟王员外说一声,我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下次再与他们约,拿上我的钱袋,就当我给他们添头助兴。” 一名家仆领命离开,他又对旁人道:“丹桂那小丫头片子往前面走了,你们跟着,把她给我绑来,切记寻个隐蔽的地方动手,不要被旁人发现。我在老地方,速去速回,别叫我久等。” 说罢,他对车夫抬了抬下巴:“走,去聚贤楼。” 马车辘辘而行,时维靠回软垫,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想象丹桂清丽柔嫩的面容,感到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发泄一番。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