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顺着陶祈的眼睫毛划过鼻梁,人中,唇珠,在嘴唇上摩挲了许久。 陶祈睡梦中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偏了一下头,躲开了,眉头皱起来,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严戈低低笑了,凑近去看。一只手扶住陶祈的后脑勺,大拇指在耳根处揉碾,直到有些泛红了才挪开。 清晨阳光下,陶祈的耳垂粉红,看上去竟然有种半透明一般的晶莹感。严戈喉咙干燥,忍不住探过去,嘴唇抿住小孩儿的耳垂,轻轻往外拉了一下。 这还不够,严戈眼眸沉沉地看了一小会儿陶祈的睡颜,又凑上去吮吻小孩儿的耳廓,甚至用牙齿稍稍咬了一口。直到陶祈眉头皱着,看上去即将醒过来,才停下起床了。 冲咖啡的时候,严戈仿佛完成了一整天的目标似的,神清气爽。 陶祈就没他那么好的心情了。走下楼的时候整个人恹恹地,看起来既没精神还有些委屈样。 昨晚他因为严戈无意识地撩拨荷尔蒙上涌,燥热得睡不着觉,又因为罪魁祸首就在旁边,一点动作都不敢有,直愣愣地躺了好久才睡过去。今天一早,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耳朵上温软湿润,过了一会儿就火辣辣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起床之后一照镜子,左边耳垂泛红,看起来是被虫子咬了。 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药膏。 陶祈做早饭的时候问了严戈一句:家里有什么驱蚊虫的药吗? 严戈道:应该有,怎么? 陶祈摸了摸耳垂:昨天好像被虫子咬了但是不疼不痒的。还是擦点药。 严戈看了他的耳垂一眼,不动声色道:我去给你找。 两人吃完早饭,严戈去拿了药来给陶祈擦。陶祈自己看不到,全部交给他。 严戈拧开管口,挤了点白色的药膏出来,往他耳朵上抹。薄薄地涂上一层。他心里知道这跟蚊虫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手上动作就十分缓慢。 严戈手指捏着陶祈的耳朵,轻轻按揉了一会儿,就在他早晨吻过的那块地方,心里有些躁动。他看着陶祈毫不知情的信赖眼神,沉沉吐了口气。 好了。 周三,下班后两人去服装工作室取做好的衣服。老师傅选了稍显活泼年轻些的浅灰色,与严戈的那套是同一种料子。 陶祈当场试了一下,西装的款式跟严戈极其相似,两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小情侣,配的很。 只不过陶祈的身材有些少年的纤细感,所以西装的腰部显得有些宽,空荡荡的,还需要收紧一点。 老板重新测量了数据,让他们周五来拿。 严戈看着镜子里的陶祈。小孩儿长相清秀,平常穿的都是些休闲风的衣服,应该很少穿这样的正装,所以不时拉一拉衬衫领子,显得有些不自在。但是这份拘束配上做工裁剪都十分精致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不知怎么到了陌生场合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少爷。有些稚气,但很吸引人。 他看了一会儿,十分满意。 陶祈在镜子前站着,说不出好看还是不好看。他没穿过西装,总觉得自己是小孩子穿上了大人的衣服,有些奇怪,忍不住去看严戈,想听听他的意见。 怎、怎么样?陶祈有些紧张。一方面因为不清楚自己的形象如何,一方面隐隐有些期待严戈对他的评价。 严戈原本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现在站起身,走到小孩儿身后,两只手分别搭在陶祈肩膀上,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从镜子里看,几乎是深情相拥了。 陶祈脸上一红,挪开目光。 严戈一只手从陶祈胸前绕过去,替他拉了拉下摆,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严戈把陶祈半抱在怀里一样。脸贴着脸,亲密无间。 很好看。严戈说。 他从镜子里看着陶祈的眼睛,嘴角带着笑,显得温柔而俊朗。 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套衣服,你这样穿,和我严戈低声笑着说。和我很配。 陶祈眼神一动,整个人轻飘飘地,心脏在胸腔里怦怦乱跳起来。 和他很配?严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陶祈忍不住瞎猜起来。 严戈的这句话说得有些刻意,眼神认真而深情,让人不由得多想一些。 这是单纯地夸他穿衣服好看,还是在暗示什么? 陶祈觉得自己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下子觉得严戈可能是对他有意思,一下又觉得纯粹只是自己想多了。 接下来两天,他很留意严戈的言行,但是观察下来发现和之前并没有很大的差别虽然有时候会无意识地撩他,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无论是行为还是语言都维持在适当的范围内,没有一点点出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