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要看题,他就开电视。 她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于是电视音量调高了。 她开始微皱起眉头,喝了口味道不怎么样的汤,提笔写步骤。 然后茶几桌脚就被人不轻不重的踹了下。 她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忍无可忍了似的,回头瞪坐在沙发的池立森。 咬牙切齿:“池立森!” 哟,直呼大名了。 刚喊完,梁奚的气势立马就弱了,特别是对上池立森那双眼,她莫名犯怵,转回头。 结果被池立森用脚勾着凳子,使力往他面前拖。 梁奚太轻了,这个认知池立森在前不久抱她时便感觉到了。 亦或是更早,大概是在看到她穿睡裙的那晚。 所以很轻易就被连人带椅拖到了他面前。 梁奚没有支撑点,差点儿人仰马翻,脊背也撞上他的小腿。 还没撒气,他又掰过她肩膀,使她能看到他的脸。 “今天休息一下,行不行?” 开口便是这句,让梁奚的气想撒也撒不出来。 池立森是心疼她,他不否认。 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努力多上进多勤奋。 池立森现在每天都要送她上学,已经开始调整作息早起,但梁奚起得比他更早,每天都在露台外边背单词。 偶尔晚上十二点,还能看到她房间灯亮着,十有八九就是在写作业。 就连之前放学去接她,过个马路都要在那背单词,小男生在后边跟着都不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因外界因素放假,淋了通雨回来还要搁这写题,不累的吗? 池立森没见过这样死心眼儿学习的。 在他眼里还不如打着劳逸结合幌子去泡吧的周骐峪。 他这哥们,确实神了,玩乐之事他样样不落,甚至比池立森都会找乐子。 在学习上的奖项也是拿到手软,清莱门槛高,故而学术方面的比赛更为严谨,但他这哥们,轻轻松松。 池立森只佩服会玩又能学,还学得顶尖儿的那类人。 他不是学不来,也不是脑子笨,就是爱玩,玩就得一心一意,他可做不到像周骐峪那样。 不过他也做不来梁奚这样,真要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不停歇的学,能给他逼疯。 “为什么?” 梁奚不解,她作业有很多。 即便是因暴雨逃过上课,老师也留了不少的题。 池立森可说不出“心疼”两个字。 一大老爷们说这,肉麻得要命。 他改了个由头,“陪我看会儿电视。” “你自己看不行吗?我在旁边不会打扰你。” “不行,你在这写作业吵着我眼睛,我不让你写。” 好霸道的说法。 梁奚无奈,这里是谁家谁就是大爷。 她起身要走,池立森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她回房写。 啧!这小破孩儿怎么能那么轴呢! 于是池立森上手拽她衣摆了,死活不让走。 这一拽,把梁奚领口拽歪了,斜出大半,白得发光的肩以及嫩粉色的肩带一下便露了出来。 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力,将他扯住的衣角扯了回来,脸一下红透了。 池立森也尴尬,他没想怎么的,可还没解释,这小破孩又蹬蹬蹬地跑上楼了。 就跟那天早上在沙发这一样,也是跑得贼快。 一声巨响,梁奚把门给关了。 池立森抻着腿仰倒在沙发,他刚闹什么呢,这下得了,她脸皮更薄了。 他觉着自己有病。 想好的说辞全都忘了,眼前只有那圆润瘦削的肩,和上边挂着的粉色带子。 操,他他妈的是个禽兽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