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流了太多血,脸色一片惨白,他已经认出了许淮南,也意识到他可能动了对方的女人,赶紧道歉求饶,“许总,我真的不知道她跟你有关系,求求您放过我这一……”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许淮南抬手扼住对方粗胖的脖子,修长明晰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拢。 男人肥胖的脸因为极度缺氧而变得青紫,他眸中全是惊惧、绝望和求饶的神色。 许淮南垂眸看他,眸光淬了寒冰一般冷锐,他神情漠然,仿佛此刻握在他手里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男人很快奄奄一息,出气显然比进气多了,看起来真的要死了。 晏苏被吓得不轻,一下子哭了出来,“不要……” 她害怕许淮南真的弄死了对方,更害怕他会因为她背上杀人的罪名。 听见她哭,许淮南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眉眼敛着的戾气也散了点,他松开了手。 …… 周安和星河会所的经理还有一堆保镖冲过来的时候,许淮南和晏苏两人正对峙着,醉鬼躺在两人脚边,已经昏过去了。 周安很快判断出来人还活着,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事,他立刻吩咐旁边两个彪形大汉将人抬到医院去。 会所的经理想上前一步跟许淮南打招呼,被周安拦住了,“陆经理,我有事想跟你商量,我们借一步说话。” 晏苏还抓着许淮南的手腕,他反握住她的手,将人拽进了前面最近的包厢里面。 门一关上,晏苏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许淮南,刚刚那个人没对我做什么,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 让她担心和害怕。 许淮南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醉鬼在摸她的时候,男人眸中暴戾的情绪翻涌,他冷声质问:“没对你做什么?” 不等她反驳,他又冷笑了一声:“背着我试镜、签合同,现在还敢教训我,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我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可以无法无天了?” 晏苏抿了抿唇,她轻声说道:“我没教训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了,我现在有自保能力了,他伤不了我的。” 自保能力? 她有什么狗屁的自保能力。 许淮南像是被她气笑了,勾了勾唇:“行,以后老子不管你了。” 晏苏看着男人紧紧绷着的下颌线,没有说话。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可笑地妄想占有他这个人,没有试图让“许淮南”这三个字彻底地属于她一个人,没有强迫他实现承诺娶她该有多好。 那样,或许她今天还能笑着跟他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也谢谢你总是这么护着我。 然而从前的自己太贪心,想要的太多,付出的却太少。 甚至还自我感动式地认为,她为他放弃她的舞台,为他放弃她的骄傲和光芒,多点时间守在他身边,守在他随时能看到的地方,或许有一天他就能爱上她。 但其实,那些东西在他眼里根本都不值一提,就算不是她也可以是别的女人。 她不仅什么也没能给他,还丢失了她最宝贵的东西。 晏苏眼睫低垂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膀。 许淮南皱眉,沉声问:“肩膀怎么了?” 晏苏心脏酸涩又难受,脸上却毫不费力地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 许淮南眼眸微眯,声线冷冽:“你再跟老子犟一句试试。” 晏苏正准备如他所愿,余光无意间瞥到男人冷白漂亮的手背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现在还往外渗着血珠,看着就有些疼。 应该是刚刚砸碎酒瓶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许淮南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因为她还被气得不轻,连手受伤了都没发现。 晏苏的良心开始不安,她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刚刚走路的时候被那个人撞了一下,现在还有点疼。” “我看看。” 许淮南说着,就伸手过来解她的衬衫纽扣。 晏苏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手呢?不疼吗?” 许淮南轻嗤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娇气?” 晏苏:“……” 他解开她大半纽扣,将她衣领往下拽了拽,仔细地看了一眼她的肩膀。 她肌肤雪白细腻,除了肩头那块有点红,像是凝脂白玉上落了粉色的花瓣。 许淮南的眸光暗了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