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问谁? 劫持者咬牙切齿:“你少和我废话!你和这小护士又是什么关系?!” 宁舒英已经领略到了宁馥的意思,她干巴巴地开口—— “我是医生。” 一走廊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是该纠正他的场合吗?! 劫持者烦不胜烦,大脑一片混乱。 “哦对了,我昨天两台手术,手术都是有红包拿的,你知道吧?” 一走廊的人已经惊呆了。 他们看着这个自称副主任医师、留美归来、非常有钱、公然收受病人红包的年轻女大夫侃侃而谈、和颜悦色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那个疯子。 连他们自己都被女人话里惊世骇俗的离谱给充分转移了注意力。 ——大家伙就众目睽睽地瞧着她掏出那只放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把手中一个红色的信封样的东西朝那疯子递过去。 好家伙,还真有红包啊?! 劫持者也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然后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连忙要将刀重新架回宁舒英的脖子上。 然而,就这一秒钟的犹疑,已经让他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盛着半杯热茶的玻璃水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劫持者发出一声大叫,手本能地伸出去想要反击,下一秒,一直被他胳膊禁锢住的那个实习医生就猛地给了他一下子。 不知是用的什么,将他砸得连连后退几步,再反应过来时,劫持的对象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一饭盒的红焖羊肉撒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香浓的汤汁和鲜血一起从劫持者的额头上流下来。 “滚,别过来?!谁敢过来?!” “谁敢过来老子就捅死谁!” 他自己陷入了绝境。 劫持者背靠着窗户,在虚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刀子。 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从窗子往外一瞥,就能看到警察已然到了,人群正在被从医院大楼里疏散出去。 “把刀放下,他们带你走前,你还能吃个饱饭。” 人们听到那名女医生平淡地说。 中年男人满脸脏污和鲜血,额角上青筋迸出。 他的眼神中仿佛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最后的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自己没有路可以走了。 “他要干什么——!”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瞬,那中年男人已经攀上窗台,飞快打开纱窗,跳了下去! 大家的惊叫卡在喉咙里,惊跳的心梗在胸腔。 ——有人抓住了那个跳楼的疯子。 是那个离得最近的女医生。 她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硬生生在坠落的瞬间,捉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腕。 惊呼之后,众人纷纷抢上来试图帮忙。 那中年男人吊在窗外,七楼的高度,只要他跌下去,就是死。 他的眼中依然闪着疯狂。 “让我死!放开!” 他的嗓子嘶哑,声音充满怨毒。 手腕上传来的巨力,让他连死都不能死! “天哪他那只手拿着刀!” “小心啊!” 他用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