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用这个标题命名。 国际社会如何反应,国内又是如何上下震动,立即通过外交手段交涉,这些宁馥都不知道。 ——她被戴上黑色头罩,带上一辆皮卡,运送到叛军距离玛卡巴特镇20公里的营地里。 “和我一起的孩子呢?”她还不知道托娜的名字,只能用“孩子”来称呼她。她好不容易从木仓口和榴弹下救出来的小姑娘,如果因为她把命丢在这里,岂不可笑? 她不介意叛军用那个孩子来威胁她,她甚至要通过暗示,来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对她的重视和在意。加重那孩子在被作为砝码的重量。 现在只看他们找她所求为何了。 宁馥很快得到了答案。 ——叛军需要一篇公允的报道。 这年头,舆论的阵地你不抢,就要被你的敌人抢占。人们活在新闻所制造的拟态环境之中,对媒介的选择性接触和使用,对消息的选择性注意,都让他们被信息茧房缠裹得越来越牢。 政府军背靠大树,做什么都有擦屁股的,他们叛军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孕期了。 他们也要像世界展示,他们不是一群恐怖主义的暴徒。 准确的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公允的,有正式身份的,能在重要媒体上发出声音而且会被人信服的“发言人”。 因为宁馥先前爆出了政府军种族屠杀造成万人坑的新闻,她一跃成为了叛军“国际记者”名单的第一位。 当然,这些是宁馥的推测,叛军没把话挑得这么明白。 营地的首领赞扬了宁馥拍摄的照片,“您是一位勇敢的,令人敬佩的记者。”他这样说道:“我们都是战士。这一点是相同的。” 宁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首领一双浑浊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宁馥,看她始终这样镇定自若,便知道恐吓是无用的。 他便直接道:“您可以在我们的营地里走走,逛逛,我会安排人带领您。另外,”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善地威胁道:“在你离开前,我希望能看到您的稿件。您的小朋友,我们也会好好照管的。” 他给出的条件似乎也不算过分。在交战双方中,并不是受国际承认的那一方才有资格接受采访。记者天然中立的身份也为他们提供了便利。 但被叛军直接“请”到营地里还是罕有的情况。 只要叛军不想背上绑架记者作为人质的罪名,他们就是“真诚地希望”她从他们的角度做出观察。 到省了宁馥的工夫。 一个穿工字背心,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被指派为宁馥的“向导”,他的肌肉和他跨在腰间的刀一样具有威胁力。 宁馥笑了笑,“请。” 那人便带她在营地中“游览”一番。 宁馥不被允许拍照。她的手机相机从一到营地就被“没收”了。 他们自诩是民族的解放者,是反抗暴乱的战士,但在一群群毫无纪律,拿着枪支游荡在营地内的士兵中,宁馥看见了许多年轻人。 或者叫他们“孩子”要更为合适。 他们的脸庞都太稚嫩,或许都不超过十五岁。 一个男孩倚着他的木仓,在墙边拨弄一株草叶。他看起来还没有木仓高。 宁馥的目光一凝,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迪赛卡。 他坐在一间屋子门口,正在将火药一点点地灌进土制地雷里。他的背上也挎着步qiang。 宁馥出声喊了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