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懒得认真起来对付她而已! 徐翠翠怀着满腔怒火,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都怪这屋里太暖和,才让她失去了艰苦生活锻炼出来的警惕。 至于醒来后的徐翠翠是怎样懊恼,怎样暗自赌咒发誓,要让处处使自己憋气的宁馥好看,宁馥都不知道。 她已经一早和畜牧排的采购员上图拉嘎旗场站去了。 宁馥这两天给畜牧排的大伙科普牛羊接生知识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场站上要她回去也讲讲课呢。刚好,宁馥想要再找些复习资料,顺便到镇上的邮局去寄信。于是一大早天还没亮,宁馥就搭去镇上供销社的车出发了。 到了场站,书记把宁馥一阵狠夸,就差找朵大红花来给她别在胸前了。 据说隔壁生产队因为冬天天气冷,接连着冻死好几只小羊羔子,把牧民愁的整天唉声叹气。 后来碰上他们畜牧排的人,大讲一番消毒和清理的重要性,当下就把那人讲的愣住了,恨不得把那队员的脑子掏出来,换到自己脑子里,好把这些知识都记个牢靠。 这些照顾牲畜一辈子的牧民就算大字不识几个、平时恨不得离书本远远的,此刻也都迫切地想把那个城里来的懂“知识”的女知青找来给自己好好上上课。“知识”这个东西,可真是了不得呀! 知道这事的人越来越多,好技术可不能藏私,书记一合计——干脆把人找回来也给场站的人开个课得了。 就这么着,连附近生产队的牧民户也跑来不少,场部空荡荡的院子一下变得热闹非凡,十几年前扫盲班用过的黑板又重新被搬了出来,还仔仔细细的擦洗干净,摆上了特地弄回来的粉笔。 也有知青过来听课凑热闹的,看见宁馥便纷纷上去打招呼。 虽然曾经宁馥那轰轰烈烈的“倒追”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抹去的印象,但是从她离开了场站排,“伤风败俗”的传闻似乎就越来越模糊了。 人们更容易记住的,是在欢送宁馥时,场站书记那颇为激昂慷慨的演讲。 过去的“宁馥”逐渐变成一个简单的名字,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潜移默化地在众人脑海中,勾勒一个全新的形象。 高涵也听说宁馥回来的事情了。 鬼使神差的,他也跟着人流到了场部,只是没有进去。 在大门外头,听见院子里传来女孩清朗的声音,他的思绪也跟着越飘越远。 她曾红着脸,在下工的路上拦住自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里把一把水果硬糖塞进自己的手里。她也曾带着熬夜抄书弄出的黑眼圈,悄悄送来复习资料。 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全是他。她是那么期盼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更是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但是……她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高涵五味杂陈,想着想着不由带了一点怨气。 虽然他在心中早已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梁慧雪一个人,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听着宁馥的声音,他脑海中浮现着曾经的画面……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一直追求自己的女孩子也是那么的优秀和美丽。 他甚至突然产生了一种幻想,如果当时……他答应了宁馥呢…… 宁馥的分享讲座结束,院子里热烈的掌声将高涵从浮想联翩中拉回现实。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顿时浑身一颤—— 爱情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他怎么能这样想呢?! 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出来。走在最后的是支书和宁馥。 高涵听见宁馥的声音越来越近,转身落荒而逃。 知书跟宁馥握了好一会儿手,往她包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