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所知——” 萧思温艰难地点头。 李嘉毫不犹豫,继续逼问:“可有所得?” “略有所得!” 萧思温脸色白了几分。 “那是有几得?”皇帝继续压迫道,双目极为有神。 “数得——”萧思温额头出汗。 就在他以为过不了这一关的时候,皇帝却一反常理,退了下去:“既然有所数得,那便是好了!” “在下不敢!”萧思温干笑着说道。 “是不敢,还是不想?” 李嘉看着这位老丈人,似笑非笑道:“有些东西,还是要细细思量的,朕等着你,希望能有个满意的答复。” 随即,李嘉离开了客厅,让等待已久的萧燕燕,与自己的父亲见了一面,这才悠哉悠哉地离去。 眼见女儿女婿离去,萧思温坐在椅子上,苦笑连连:“金日磾(midi),岂是那么好做的?” “其,不过是为了征讨契丹做准备罢了。” 金日磾(midi),他是匈奴休屠王太子,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奔赴战场。到了汉武帝元狩年间,西汉大军打败休屠王,金日磾投降汉朝。 由于养马了得,渐渐得到汉武帝的信赖,步步高升,小心谨慎,然后一举成为汉武帝的托孤大臣,忠诚与大汉,世代不移。 可以说,在外臣中,金日磾是名声最好的一批人,也是皇帝最喜欢的一类人。 文臣中,屈指可数。 当然,萧思温并不傻。 他非常明白,皇帝这是为打辽东做准备。 契丹已经是个完整的政权,很难轻易的被打败,所以就需要一个带路的内奸,从而分离人心,使得契丹破碎,让大唐可以顺理成章地吞并契丹。 最次,也可以拉拢萧氏。 “许我富贵,谋夺契丹——” 萧思温笑了笑,嘴角须发的苦涩。 事到如今,他还有的选吗? 最小的女儿嫁给了唐朝皇帝,他已经与大唐难以分开,没有儿子的他,还能如何? 苦哉,苦哉,悠闲的日子,没过几天,就要结束了。 而在这时,一辆低调的马车,来到了洛阳。 马车平平无华,绿色的车幕显得很廉价,简易且普通的车型,也一眼让人看出,这是一辆造价不超过三十贯的马车。 骡子灰尘扑扑,马夫四五十岁,显得颇为老态,车轱辘表有残缺,这无不在表明,这确实是一辆普通的马车。 “恐怕又是哪个地方小官来跑动的吧!” 城门守兵见此,不为所动,就连检查的必要都没有。 就那么朴实无华。 由于大唐新政,免去了城门税,所以一路上的通行极为顺畅,京城并没有什么阻拦。 “这就是洛阳吗?” 一个嘴角带着些许胡须,面目白净的中年男人,轻轻地抬起车帘,双目满是好奇,声音略微带点尖细。 “哇——”马车中,一个小姑娘,猛地伸出头,看着热闹非凡,宽阔华丽的洛阳城,止不住地惊叹。 另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则敛神屏气,只是圆溜溜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心思。 “郎君,咱们住哪?”妻子轻声道。 “住哪?就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