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为,长江有长江水师,沿海也有海龙军,而唯独黄河,却一无所有。” 张维卿一脸诚恳道:“自关中收复以来,来往商贾络绎不绝,据微臣所知,仅六月,就有关税近五万贯,可谓是极近繁忙,待需朝廷管辖。” “再而,黄河新设水师,日常也能疏通泥沙,促进船运,况且,洛阳以北,唯有孟津渡,可谓是是薄弱至极,有了水师,也能有所防备。” “你说的具是有理!”瞧着张维卿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李嘉不由得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看着黄不溜秋黄河水,不由得说道:“只是,你是否忘了一点,黄河一到冬日,可是会结冰的。” “这……”听到这话,张维卿瞳孔一缩,整个人为之一愣,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一旦结冰,水师不就没有了用处? “哈哈哈——”一旁的李淮止不住地笑了起来,看着懵圈的张维卿,心中越发的感到好笑。 “微臣,微臣冒昧了!”张维卿羞愧地低下头,极为不好意思。 “哈哈哈!”李嘉也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指着黄河说道:“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洛阳以北,光靠着黄河,是守不住的,况且,还是一条冬天结冰的河。” 黄河说是天线险,其实也没错,波涛汹涌,极为宽阔,渡河比长江还要艰难,搭建浮桥更是艰难,但到了冬季,它就结冰,反而丧失了天险的名号。 一旁的李淮也丧失了笑容,他也同样望着黄河,心思莫名。 自古以来,中原王朝的危害,天然的就是北方,而洛阳以北就是山西再是黄河,难矣! “冬日结冰,那就破冰!” 李嘉豪气冲天地说道:“人定胜天,我就不相信,这点冰,就奈何不了?” “江南造船业颇为繁盛,就专门定制一些破冰船,以及治沙船,而黄河水师最大的人物就是治沙和破冰。” 闻言,张维卿激动不已,虽然这只是纸上谈兵,对于工匠们的能力也有所怀疑,但好歹也希望不是。 为了护卫洛阳,这点东西还是值得去做的。 黄河之上的船只络绎不绝,但两岸的纤夫也有很多,商业的繁荣,带动了经济,同样,也带动了就业,只要有一口饭吃,自然就没有造反的事。 如果冬季黄河破冰,可以航运,那么带动的不少人的饭碗,而且还能保护洛阳的安全,真是不惜代价也是值得的。 “一碗喝水半碗泥!”李嘉看着奔腾的黄河,不由得感慨道:“自郑州以下,都是悬河,日积月累,不断地增高,一旦有所变化,就溃堤,糜烂上千里,黄河,已经变的不像话了。” 一旁的李淮与张维卿,也相继无言,之所以从汴梁搬到洛阳,不也是其悬河太过于危险了吗?一旦疏忽,倒灌汴梁真不是笑话。 虽然汴梁繁华,但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张维卿,这般,你兼任黄河水运使,将暴躁河伯,安抚下去,首先就是从治沙开始吧!” 李嘉随口说道,张维卿只能应下。 黄河溃堤,虽然对于洛阳来说没什么,但河南府最为京畿,它受灾,洛阳岂能逃脱影响,汴梁冲毁,漕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