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军,凤翔县。 自开春以来,南北局势紧张,王彦超作为沙场老将,立马就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不过由于距离长沙、开封太原,获知不了多少消息,再加上陈仓道的阻隔,所谓的北伐檄文,他也不曾听闻。 甚至,连凤州被占据的消息也没传来,时间到了四月初六,王彦超感觉不对劲,十来天了,凤州消息竟然屏蔽了。 “如此看来,凤州怕是出事了。” 王彦超连忙召集幕僚,以及节度使衙门的大小官吏,如孔目、录事参军、行军司马等人,面色阴沉地说道。 “凤翔地方去偏僻,消息阻碍,南国虎视眈眈,怕是早就动手了。” 某个孔目说道。 “凤州也就罢了,但陈仓道极为险要,若是失手,怕是整个秦凤地区都要失陷,到时候关中门洞大开,咱们凤翔首当其冲——” “怕什么,南兵孱弱,哪是咱们的对手,某手底下的儿郎们可不会怕……” “某之前在青泥岭与唐军交手,其行军虽然刻意,呆板,但一举一动都有章法,小规模的对抗难以分晓,若是人数过万,咱们凤翔军都有些危险。” 王彦超摇摇头,见诸人有些大意,知晓他们还是拿蜀军的固有印象来看唐军,不由得解释道:“况且,咱们以一隅而对一国,哪能有这般好处。” 就在他们商议时,义州、陇州传来消息,秦州被蕃人袭扰,请求援军。 “不好——”王彦超腾一下站起,他并没有把蕃人当作对手,而是从中猜到了什么,惊诧道:“怕不是凤州出状况了。” “来人,让大散关派人去凤州瞧瞧,到底是如何——” 一日后,凤翔军衙派出去的信使不见踪影,也并没有回来复命。 “怕是路上出事了吧!” “不可能——”王彦超眯着眼睛,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他低声道:“大散关,怕是已经失陷了。” “怎么可能?”众将都不相信,连连摇头,这可是把守秦岭的关隘,关中门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三千兵马守着,怎么可能失陷。 “从古至今,天下就没有稳如泰山的关隘。” 王彦超冷声道:“而,所在的坚关,强关,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所以,大散关中,定然有内应。” “会府,不可能,曲龙担任都指挥多年,对您一向忠贞不二,怎么可能降敌?”一个黑脸大汉连忙拜下,满脸涨红。 “我知晓他不会投敌,但难保其麾下的人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彦超冷着脸说道。 整个凤翔军也才一万五千人,除去镇守各个州县的兵卒,他手下也才一万人左右,而大散关就是三千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三千人算是没了。”王彦超面目狰狞地说道:“吃了我的人,我一定要其翻倍吐出来。” “至于秦州,失去便失了,那是朝廷的事,我们凤翔军要专心处理大散关。” 随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