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封斩获三千人,俘虏使艘战船的捷报,就传到了东京,然后就来到赵匡胤的桌案上。 李处耘详细地解释了自己是如何布防,又如何在所有人的配合之下获得了这个战果,总而言之,他的功劳是微末的,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随即他又上了一封私奏,说起了自己的猜想,南国这般不知廉耻,又大规模的行动,定然是预备北上。 而守江必守淮,淮南必定是其重点,恳请朝廷和皇帝,给予更多的兵力,以及钱粮支援,当然,最好是派遣一员大将镇守淮南,从而维护朝廷的统治,打消南国的行动。 而且,唐国此次行动,似乎不只是劫掠钱财那么简单,他听闻其他地方许多的百姓被掳掠而走,极为蹊跷。 对于捷报,赵匡胤欣喜不已,这是几个月来唯一获得的好消息,但后面的一封私信,却又让他惊诧,犹豫。 “李将军运筹帷幄,才有此大胜。” 这场捷报,虽然水分很多,但那怕压缩一半,也是值得令人欢喜的数字。 赵普摇摇头,虽然欢喜,但他却新心情格外的沉重,无他,数千里的长江,不止有这封捷报而已,其他的捷报陆陆续续地都到了东京,看得他皱眉。 唐国的水师什么时候那么不对劲呢?是个州县都能打败,里面必有蹊跷。 他又想不起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赵匡胤将李处耘的私信与他看,他才想起什么,浑身气得发抖: 合着打退了人家的进攻,被掳掠了大量的人口,就算是捷报了?这算哪门子捷报? 但,他又不能说个不对,不然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搁,皇帝还要不要脸了?就算是假的,也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败仗也得是胜仗。 随即,赵普将自己的猜想说与赵匡胤,后者那黑脸,显得越发的狰狞:“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看来,南国果真如李处耘说的那样,对于咱们发大宋图谋不轨,不日将起兵北侵了。” “微臣也赞同这般话。”赵普吐了一口浊气,沉声道:“淮南地方千里,盐粮之利,朝廷须弥不得离开,若是没有淮南输入钱粮,东京早就揭不开锅了。” “若是稍有损失,朝廷负担不起,必须要有能将坐镇。” “你说的也有道理。” 赵匡胤双手抄后,走了几步,摇摇头说道:“如今我的那些兄弟,都在合边镇中,适合淮南的,也只有李处耘了。” 只是,他有些犹豫。 话说,他镇压了李重进的叛乱后,整个扬州城百姓,几乎一空,其他州县也或多或少损失人口,这让他极为不安,因为人口少就代表着钱粮少,那么就无法养太多兵马。 所以,取五千禁军,令李处耘兼任扬州知州,从而镇守淮南,维护朝廷的统治。 别说,李处耘的确是大将之才,为人悍勇,而且还有一颗义勇之心,对于百姓关怀备至,几年下来,收揽了一大波民心,扬州好歹也有了点人气。 也只是有点,昔日扬州数十万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