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连忙打住了田福的朗读,惊讶道。 “是咧!”田福兴高采烈地说道:“陛下一首诗,让整个长沙城的读书人奔走相告,一时间洛阳纸贵,谁都想知道长沙李复是谁呢!” “听闻,那个王符,说谁要是知晓李复的身份,就可得五百贯钱呢!” “哈哈哈哈!” 李嘉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说道:“他这是心有不甘,千贯钱,为他人作了嫁衣,要是我,我也忍不住想打人。” “陛下的才华那是天地可鉴的,厉害的很,比较李杜的大才,那般俗人,自然眼拙认不出!” 田福笑着恭维道。 “拾人牙慧罢了,况且,那诗也是灵机一现,再也难得了!” 李嘉摇摇头,对于出名并不热衷,他是皇帝,本身就具有偌大的名声,并不需要文采来点缀,文治武功就够了。 再者,他摒弃了前唐时诗歌为先的科举制度,反而提倡策论,并之以明算、明法为辅,考试的内容早就变了许多,诗歌的重要性低了数筹。 当然,如此一来,进士科的含金量自然增大,算是复合型人才了。 若不是前唐科举重诗歌,唐诗也不知能否盛行,而他这般重策论,那么辞赋议论就会盛行。 “让邓斌过来!” 玩笑了几句,李嘉收敛一些,随口吩咐道。 “是!”田福连忙应下。 “相公,请——”在宦官的带领,邓斌低头而行,他身躯较为精瘦,衣袖显得宽大,反而带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不愧是宰相。 田福见其从容不迫,不由得心中赞叹。 “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多谢!”邓斌微微一拜,显得格外的尊重,田福心中不由得添了几分好感。 “坐吧!”见到邓斌来了,李嘉放下手中的书,笑道。 邓斌半边屁股挨着椅子,一脸的恭敬。 李嘉见之,微微点头。 邓斌在政事堂中,存在感不强,加入宰相行列也才两年功夫,虽然由吏部尚书升入,但到底是资历浅薄,话语权敌不过赵诚、孙钊,甚至比不过老谋深算的孙光宪。 但,谁让他年轻,四十有二,哪怕六十岁致仕,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只要身体跟得上,迟早能当首相。 不过,如今政事堂这种两强对立,已经保持了太久,如同一摊死水,李嘉心里并不满意。 所以,削强扶弱,就成了选择。 心中思量着,看着他,李嘉轻声道: “如今朝堂中,可有要事?” “回禀陛下,除了荆南府须面对宋兵外,并无他事,大唐国泰民安!” 邓斌低头,轻声道。 “恩!”李嘉点头道:“信赖诸位相公辅政,才能有此境况,邓卿的功劳也是不小。” “微臣惭愧!”邓斌谦虚道。 寒暄了一阵,李嘉这才步入正题:“科举乃朝廷抡才大殿,不可疏忽,须得德才兼备之人才能为主考官。” 闻言,邓斌心里如沸腾的开水,再深的城府,也抑制不住,脸色骤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