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的规模,而且还在持续的扩大,朝廷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赋税,更不想持续低税。 这是继市舶司后,少府寺第二大的生意,岂能轻易地放开,李嘉自然不肯。 不过,他毕竟是皇帝,内库和户部,都是他的,只是使用户部没有内库那么方便罢了,但也不能太忽略。 看了一眼诸多沉默的宰相,显然,大家为了朝廷着想,已经达成了默契,李嘉权衡利弊后,开口言道: “如此,就十税一吧!” 随即,他又补充道:“制糖业涉及太众,岭南从事其业者,数以万计,朝廷岂能侵占民财?专卖之事,不可再提!” “喏!”宰相们齐声唱喏,显然,他们也晓得直接掠夺皇帝的钱袋子很过分,能拔一些皮毛,已经算很不错了。 某种层度来说,也算是妥协吧! 不过,李嘉看之,感觉很可能是之前自己卖矿的收入太多了,朝廷颇为眼红,但这本就是皇帝所有,其扩展商税自然轮不到。 于是大家就只能盯上糖税,因为这是名正言顺的事,皇帝肯定也会妥协。 这要是在宋朝,士大夫们盯上,皇帝肯定得吐出来,毕竟与士大夫共治,到明朝,则不敢光明正大,只是默默排挤。 对于李嘉而言,这不过是左口袋掏到右口袋,朝廷钱多了,自然更能支撑起他的雄心壮志。 糖税的事谈完,诸位宰相们也就放松了许多,毕竟这件事一个不好,就得罪皇帝,与虎口拔牙无异。 “朕属意,废黜地税和户税!”李嘉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陛下,户税也就罢了,但地税可是义仓所在,万不可罢黜啊!” 赵诚一脸诚恳地言语道。 “臣等也是如此!”几位宰相也是一脸动容,齐声道。 “义仓之事,何须再征税?其救济灾民,本就是地方的职责,地方府库那么多钱粮难道就放在那里生灰吗?”李嘉冷笑一声,言语道。 建立转运使司后,天下的赋税自然都由它来征收,但地税却与众不同,因为这个东西不需要与朝廷进行分成。 其归属,完全由地方把持,而不是像商税这样三七分,其间的纰漏,猫腻,自然数不胜数。 即使地税不高,但归根结底只是地方官的钱袋子,与李嘉毫无关系,他废黜起来,自然一点也不客气。 甚至,李嘉可以得出结论,地方收地税,不仅自己享用是,甚至还上供中央,与自己做依靠。 “你们不要再劝了!”李嘉在糖税上退让了一步,岂能再继续退让,他冷声道: “如今府库充盈,地方在多设义仓,也不过是养一些硕鼠罢了,我属意在各州设置义仓,救济灾民,其中的粮食,两税中,朝廷出半成,地方出半成!” “我再设仓大使一职,直属于州、府,进行守护,没有知府与刺史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用钱粮!” “今秋粮入库后,也正好检查一番,让各地罢黜使与我细细究查,尤其是州县的义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