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花浇水后,这才说道: “你们的来意我都知晓,无外乎功名罢了!” 几人背腰瞬间紧绷,双目炯炯有神。 张印也不例外,他的目光,极其火热。 “想当年,渤海国之官位,尽被高、王、李、张、乌、杨、贺等门阀世家垄断,唯有考取中原进士,方得些许官位,而某的先生,也是去了中原,考取了进士,但朝廷内忧外患,契丹人觊觎良久,一直不得授官,郁郁而终!” 戴高一脸憧憬地说道:“若不是某年岁大了,也想成为进士,你们运气是极好的。” 几人脸色欣喜,但却不敢言语。 “科举如今三年一科,去年已有,今明两年想必是没了,但明年五月,却是秀才试,你们可得努力些许!” “先生,不知金山城有多少秀才名额?”张印抬起头,问道。 “你们也是为此而来吧!”戴高笑了笑,说道:“某与金山陈郎中相识,他曾言,金山十万众,若是倭人也来考取,那么最起码也得十位举人,五十秀才。” “倭人为何能来考取秀才?”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应该只有金山城人氏才能考取才对!” “莫要生气,倭人饱读诗书者也不少,凭什么不能考取?前唐时,进士及第的倭人、渤海人,也是不少,这是应有之义!” 戴高摇摇头,继续说道:“金山城十万人中,读书人也不过七八百,以渤海大姓居多,三十位秀才,想必也是极难的,你们不可懈怠!” “诺——”几人低头不语。 “我晓得你们的心思!”戴高笑了笑,找个椅子坐下,轻声说道:“据我所知,这次前来督考出题的,乃是前年恩科进士,这就是那年的进士文集,你们传抄一遍,多多翻阅!” “对了,诗词之道,在功名上虽然是小道,但在秀才试上,却也与文章不分伯仲,若是出彩了,想必机会更大些!” “多谢先生指教!”张印等人喜不自胜,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有人报上,城中的陈郎中来访。 “你们与我一起去迎!”戴高沉声道。 果然,一辆马车上,一个衣袍飘飘,文质彬彬的男人下了船,笑容满面。 陈礼,陈郎中。 张印当然知晓,此人乃是金山城一等一的人物,娶了先生侄女为妾,来往极深。 “这些是先生弟子?”陈礼看了一眼这几个年轻人,模样端正,不由得点点头。 “说来惭愧,老夫手下,就这几人写的文章,勉强可看,索性就让他们试试功名罢了!若是侥幸中秀才,我也无憾了!”戴高摸了摸胡须,感慨道。 “此言差矣,依我来看,尽是俊才,秀才有望!”陈礼笑着说道:“若是没中,也不用灰心,城主府衙缺不少的笔贴,也算是个去处!” “还不快谢谢郎中!”戴高催促道。 “多谢郎中!”张印也连忙拜谢。 随后,几人就自觉离开,心情激动莫名,有了文集,考中的几率更大些,而有了陈看中的首肯,再不济也能去当笔贴,大小也算官了。 前途一片光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