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校迫不及待地说道: “末将愿意打头阵!” “我也愿意!” “诸位莫急,此事稍后再议,虔州城就在那里,煮熟的鸭子,又不会跑!”潘崇彻难得开了玩笑,军帐里充满欢快的气息。 待众人走后,只留下张维卿与李信两人,潘崇彻这次一脸严肃地说道: “虔州取不取,都不重要,就怕江南李璟折了面子,再调人来,江南丁口数百万,地方富饶,咱们钱粮不足,打仗不怕,但就怕是耗不起!” 听闻此言,还沉浸在战争胜利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面对这样的现实,确实有些难为。 “虔州城必取之!”李信坚定地说道:“此地乃是江南入岭南的要地,守之,可挡数万大军,国之腹地可保,即使折了李璟脸色也在所不辞!” “况且,这是咱们大唐复国的第一仗,正统之争,必须胜之,我想圣人肯定会允我等夺下此城!” “咱们怕损耗,他李璟难道不怕吗?”张维卿思量了片刻后,露出一丝笑容: “江南西道北部虽是平坦,但南部却是山岭,一石之粮,从南昌府至虔州,只余五斗,如若在派遣军队而来,短则月余,长则数月,虔州城早就被我们休整的坚不可摧了!” “好,明日就夺了虔州,与圣人报喜!”潘崇彻这才沉声说道,显然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但又怕背负责任,就找了两人一起。 毕竟他们两人乃圣人的亲信,掌握一军。 回到虔州城后,点齐兵马,皇甫继勋才统计出不到一千人,这还是加上留守的士兵,他脸色瞬间灰暗: “不行,我不能留下来,留下来就是找死,留的有用之躯,我要洗刷自己的耻辱!” 随即,他又振奋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柴烧,他一不做二休,连忙把虔州城的府库的钱财一扫而空,以及大军派发的数月军饷等,获得数万贯。 这不禁令他喜出望外,没想到打了败战,竟然收获不菲: “有了这些钱财,孝敬相公一半,足以抵了我的责罚,若是全部献上,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偷偷摸摸之中,皇甫继勋瞒着虔州城上下,带领着百余名亲卫,以及大量的钱财,半夜偷偷出城北上,溜之大吉。 到了第二天早上,岭南的军队还未攻城,虔州城就投降了,大门敞开,虔州城官吏以及昭信军上下,皆站列城门边,恭贺多时。 “未曾想到,皇甫继勋这小子又跑了!”潘崇彻坐在椅子上,控制了所有城门后,他发现,皇甫继勋连夜跑了,甚至还搜刮了虔州的府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些许钱财不算什么,幸亏这小子没有把粮食都烧了,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他!” 虔州城府库里存在昭信军以及神卫军的一月之粮,能为岭南省下大量的粮草,潘崇彻这才松了口气: “来人,写上露布,向圣人报喜!” 露布是一种写有文字并用以通报四方的帛制旗子,多用来传递军事捷报。并不封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