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来提醒?” 年玉对上赵映雪的眼,一字一句,意有所指。 “你……你的意思……”赵映雪身体一怔, 年玉的话,似乎将她点醒了一般,“你的意思,是他们……” 不,怎么可能呢? 那年城也被掳了去,还受了责打,不仅如此,他每每碰自己身体之时,是那样的嫌恶与避之不及,又怎会南宫月做的? 但也确实如年玉所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深似海…… “若真是他们……”赵映雪目光闪烁着,脑中迅速转动,越是想,仿佛这个可能性,就越是强烈,而心中的震撼,亦是如潮水般的袭来,仿佛要将她淹没。 猛然想到什么,赵映雪下意识的望向年玉,“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年玉轻敛眉,“目的再明显不过,折磨了你映雪郡主,又能祸水东引,现在,你不是将矛头指向我了吗?好一个一箭双雕,不是吗?” 一箭双雕? 赵映雪攥着绣帕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年玉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那南宫月,恨她折磨她的儿子,同样也将年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若真是南宫月和年城他们的谋划,那么…… 想着这些时日经历的事,赵映雪心里激荡万千,那眼里凌厉的恨意,炽烈的交织着,饶是冬日里的寒风,也吹不散的浓烈。 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对上年玉双眸之时,赵映雪眼底已然恢复了冷静,“单单是凭着你这几句话,我怎能如此轻易信了你?我要确确实实的证据,证明是她南宫月主使这一切。” “信与不信,映雪郡主的心里,自然会去思量,不过,我倒要提醒映雪郡主,这个时候,说不定正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你我,期待着你我在这凉亭里,争端四起,两败俱伤。” 年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周围。 这年府,从来不乏眼线。 赵映雪微怔,迎上年玉的视线,那美丽纯澈的眼里,光彩夺目,看得赵映雪愣了神,曾经,自己的眼睛,也是这般美丽夺目,可现在…… “映雪郡主,你要证据,咱们就一起找证据。”年玉再次开口,拉回赵映雪的神思。 赵映雪皱眉,“你……帮我找证据?” “不错。” “为何?”赵映雪看不透这个女子的深浅,也同样看不透她的心思。 年玉不以为意的一笑,“这脏水泼在我身上,着实不爽,再说,当日你我二人相约守望相助,映雪郡主有事,年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守望相助…… 一阵眩晕袭来,赵映雪下意识的抬手扶着额,这些时日,她精神上所承受的太过沉重,方才的高度紧绷,已经让她身体到达了极限。 年玉瞧见赵映雪面容间的疲态,柔声道,“郡主不妨先回房休息,至于证据,郡主请放心,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龌龊,藏不了太久。” “年玉,我暂且信你一次,可若我知道当真是你害我,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尝尽我所受的痛苦!”赵映雪看着年玉,身子虚弱,眼神却是锐利,“若是她南宫月主使的这一切,那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