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瞪他一眼,嘲道:“平时你连下地都费劲,怎么参加聚会?” 程母微微转头,警告地瞪程安一眼,看向程梵时忽地温柔,“妈担心你,还是以身体为重。等你彻底好了,妈一定带你去。” 程梵没再说话,板着脸将手中的牛奶杯放在桌上,清俊的面庞带着几分失落,眉毛轻轻蹙着。 其他佣人相互使了使眼色,悄悄离开餐厅。小少爷自幼被宠惯,有时候也会有点小脾气,倒也正常。 程梵之所以用这种方法,是因为程母的那套迷信的说辞。 自己只有心甘情愿留在程家阁楼,心系程家,才能保证程家世世代代繁荣无忧。而在半年后,他需要配合程母的“治疗”,禁食三天三夜。 迷信的说法程梵是不信的,他始终坚信科学。如果虚无缥缈的“气运”真的存在,程家还能越发落魄? 但此刻,这却成为他能利用的东西。 “妈,你是不是嫌我丢人。”程梵语气带着鲜少出现的难过。 听到这句话,程母矢口否认:“怎么会?” 程梵没接话,脸挪到外侧,不去看她。 程母凝着程梵,像是纠结,最终没法子,只能妥协道:“行,我们全家一起去。” 程梵的眉间渐渐舒展,但语气还是带着些愠气:“嗯。” 程安望着他那副高傲的模样,差点气炸,将筷子扔在盘上,独自上楼。 参加宴会之前,程梵仔细挑选得体的西装,却觉得衣柜里的衣服款式老旧。 之前他虽然被关在阁楼,衣服都是时尚新款,做工设计考究。眼下这四年前的衣服,款式一般。 再次服用特效药后,他走出房间。 楼下,程安在挑选管家新送来的衣服,程家父母正陪着他一起挑选。见程梵走下来,程母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朝他招招手:“小梵,一起来挑衣服。” 程梵常年学习古典舞,身姿如松,下楼梯的几步犹如游走在古筝上的手指,体态轻盈。 程家新来的佣人不禁感叹,为何听说程家父母如此宠爱小少爷。 程安回头看了程梵一眼,面露嫉色,随手挑了件burberry蓝色西装,“就这个。” 程梵来到衣架前,对里面的款式似乎都不太满意。偶然瞥到程安手中的衣服,视线停留几秒,惹得程安连忙用手挡住,唯恐他抢走。 那件衣服适合25岁气质端庄的男生,程安穿上势必过于老气,显得格格不入,却以为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程梵视线藏着几分笑意,最终选了一件gucci 家的早春白色西装。 这款西装并非纯色,领口边缘由黑色点缀,呈“v”型,衬得身形更加挺秀。他换完出来时,老管家不禁面露微笑。 一起乘车前往酒庄时,程安时不时扫着程梵,程梵在他身旁,仪态端庄,漫不经心打量着窗外。 内心的嫉妒和焦躁犹如万千蚂蚁,狠狠灼咬。程安最讨厌程梵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酒庄在闹中取静的市区河畔,下车时门前已经停满各式各样的豪华跑车,足以证明酒会主人的人脉和地位。 门口专门负责开门的迎宾人员见程家陆续朝这里走来,轻轻推开门,眼神却最终落在程梵的身上。 “少爷好,新年快乐,岁岁平安。”他主动和程梵打招呼。 程梵进去之前回头看他,注意到他手上被什么东西擦伤,用纸巾裹着止血。 他朝那人点了点头。 程安见迎宾人员没跟自己打招呼,气得脸色很白,一进去便朝着相熟的几名富二代一起聊天,顺便diss程梵撒气。 私人聚会场地不大,一眼可以望全。程梵在悄悄寻找谢崇砚的身影,希望找到机会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不远处,程安和他的朋友谈话声很大,全部落入程梵的耳朵里。 “程安,和你家一起进来的是你弟弟吗?这两年模样变化挺大。”说话的人叫林羲丛,林家少爷。 程安面露嘲弄:“是啊,去年发烧烧成了傻子,沟通困难。” “哈哈,我们想起来了。”其他人附和取笑着,“早就听别人说你弟弟智商不太行,原来是真的。” 程家虽然现在日薄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场聚会的财力勉强算得上中层,还是不错的,而且最近都在传闻,程家使劲攀附谢家,试图促成联姻。 在场的几名公子哥都不傻,勤巴结程安,期望有朝一日程安继承程家,能跟着喝点汤,毕竟那傻子弟弟没戏。 程安骄傲地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这分优越的同时,瞅着林羲丛手上的鲁班锁:“最近怎么玩上这个了?” 林羲丛:“我妈说,解开送我一辆跑车。” 程安努嘴:“实在不行,花钱找人解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