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很重要吗?” “也是。” 阔大而虚无的空间里。 只有两个人在散发着存活的气息。 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死寂。 还是那个密闭的空间。 陈森然和斯维因被重重能量锁链囚禁在虚无的最中央。 他们没有死,也无法离开。 这是他们被囚禁的不知道多少天。 重重的能量锁确保了他们在全身每一个关节都被禁锢的情况下,完全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而每天固定的饮食,则保证了他们不会被饿死。 至于说和每天的饮食几乎一样的,固定的能量鞭笞,他们当然也照单收下。 应该说,他们很适应被囚禁的生活。 他们甚至还有空相互闲聊。 “其实他们真不应该把我们关在一起的。”斯维因习惯性地想要去抚摸他的拐杖。 但可惜他全身都被能量锁链绑缚着,伤痕累累,根本抬不起手。 只有他的乌鸦在一旁低低地鸣叫。 这只忠诚的黑鸟,始终,不离不弃。 “怕什么?怕我们还能翻了天去?”陈森然笑着,不无自嘲地说道,“如果我们两个加起来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被他们关在这里了。” “也是。”斯维因重复了陈森然之前说过的话,话语里却没有半点丧气的意思。 他,他们。 他和陈森然,尽管是被重重禁锢着,可是从他们的脸上,却只看到了平静。 或者说,不在意? “应该已经是第六天了吧,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斯维因抬头看了一眼混沌的天空,又去看陈森然。 陈森然依旧是安静,安之若素。 就算是他每天被能量鞭笞的数量是自己的十倍,还要接受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说句话都要出汗的可怜年轻人,杰里柯成千上万的言语践踏。 可是,他却一直不动如山。 他就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什么,都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吗? “你呢?你也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啊。”陈森然不答反问,他同样的伤痕累累。 而且,比之斯维因,不知道要伤重了多少倍。 那无数下的能量鞭笞,即使是以陈森然的可怕的恢复能力,都有些力有不逮。 再加上,昨天,应该是昨天,不知道杰里柯发生了什么事,发了疯一般来狠狠折磨了陈森然一顿。 让他伤的直到今天都有些喘息不太舒畅。 “我……”斯维因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说,“我又需要着急什么呢?” “那我又需要着急什么?”陈森然也笑。 一个是国破的危难。 一个是爱人的离散。 两个人,却都笑的诡谲莫名。 空气里,再次散发着一种无法名状的吊诡气息。 直到…… “这样吧,陈森然。”斯维因像是厌倦了这样的打哑谜,他近乎半承认地说,“从前,都是我在猜你的布局,这一次,轮到你来猜我的布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