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瑞尔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很冷。 冷的像冰。 这个姿态的意思是,道歉有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要仇恨有什么用。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谁也不说话了。 内瑟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像是酒精可以化解掉某种尴尬。 “你后来去了哪?”许久后,伊泽瑞尔终于开了口,他看着内瑟斯,难得地关心了一下他的境况。 “我当年差点死在那。”内瑟斯原本准备拿酒的手一僵,指着自己的脸近乎狰狞地说,“差点死了。” 这个时候,伊泽瑞尔才注意到内瑟斯那张人性十足的狗脸上,多添了一道贯穿整张脸的伤疤,让他原本威严地面容,变得有些阴森可怖。 但也就是这样了,这一点伤,又怎么比得了自己呢? 伊泽瑞尔这样想着,心中那条阴暗的蛇又扭动了起来。 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 “好了。”内瑟斯看着他,也许是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摇了摇头,又说,“今天我来找你,不是和你吵的,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谈谈以后吧。” “以后?!”伊泽瑞尔听到这个词,骤然出声,大声地近乎在咆哮。 他那经过了海克斯声腔处理过的声音,尖锐地让整个房间都震颤了起来。 “我还有以后吗?” 这几个字,他像是刀子般从嘴里一个,一个,吐出来的。 “你没有以后,凯特琳有吗?”内瑟斯这一次却是没有再让伊泽瑞尔,他近乎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凯特琳有吗? 这几个字像是利剑,一箭箭穿刺了伊泽瑞尔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那种阴郁狂暴的气质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尽管,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心脏。 “凯特琳……”他的声音骤然沙哑,他念着这个对他无比重要的名字,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做点什么,我可以肯定,不用多久,伟大的杰斯博士,皮尔特沃夫的守护者,就会迎娶美丽的凯特琳小姐。”内瑟斯顿了一下,又笑起来说,“人们怎么说来着,蔷薇骑士和玫瑰小姐的爱情,很般配不是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伊泽瑞尔有些无意识地呢喃。 “也还不错?”内瑟斯继续火上浇油。 “也还……”伊泽瑞尔真的接下去这么说。 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吧。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过街老鼠,只能永远藏在黑暗里。 他再也不能站在阳光下了。 而凯特琳,她是那种本就应该,也必须要生活在阳光里的女孩。 必须。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为了凯特琳小姐以后的幸福生活。”内瑟斯再次开始倒酒。 “去死吧。” “什么?”内瑟斯假装愕然,实则开始微笑。 “我说,让蔷薇骑士,去死吧。”伊泽瑞尔忽然起身,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般咆哮,“让这个世界统统见鬼去吧,凯特琳……” “是我的!!!” “她是我的。” 她必须是我的。 从十三岁那一年开始,她就只能是我的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