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知道第几波斗殴的家伙从搏击俱乐部里走出来,鼻青脸肿地跟他打招呼。 陈森然简单地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朝着乔伊招呼了一声老规矩开始朝着饮酒区的靠窗座位走去。 因为他在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 萨科,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一个人喝着一杯酒。 “回来了?”陈森然径自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去。 “恩,你也回来了。”萨科点了点头,没有太多惊讶地很正常地回复。 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疯子的气息,言谈举止都相当的正常,唯独就是他的脸孔上还是照旧涂抹着浓重的油彩。 一张不变的,略微有些惊悚的小丑的脸。 听乔伊说,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以这一副样子出现在酒馆里着实是吓到了很多人。 但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相反的,有些人甚至因为他这一副样子而好奇地主动跟他接触。 到了最后,他的名字甚至传到了战争学院的那些久旷的贵妇的耳朵里,很多的抱着猎奇心理的贵妇人们都在午夜的时候乘着马车偷偷来灰色橡木树,只为看一眼传闻中的神秘而又优雅,优雅而又英俊的小丑一眼。 因为这个,灰色橡木树的上座率上升不止十个百分点。 乔伊更是兴奋地跟陈森然汇报说,灰色橡木树今年有望竞选战争学院本年度最受男士欢迎,又受女士欢迎的酒吧第一名的头衔。 “顺利吗?”陈森然朝着端酒过来的乔伊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一杯永远不变的麦田守望者。 “还行。”萨科点头,将面前的极北冰川一饮而尽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嚯哈哈地笑了一声。 在陈森然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满脑子杀人欲望的萨科自己干起了买卖,他自己接单子杀人。 开始了他的杀手之旅。 起初的时候,他只是在和那些慕名来访的贵妇聊天中接受一些诸如我丈夫出轨你帮我干掉他好不好,或者城防官的老婆长得比我漂亮你去割断她的喉咙怎么样之类的小生意。 但是随着他一次次圆满地完成任务全身而退不留痕迹以后,他的名字逐渐在贵妇圈打响。 要知道战争学院说大不算很大,说小也不算很小,一个有着十几万人口的城市,汇聚了整个大陆的所有种族,可以称得上整个瓦罗兰的经济、政治中心的地方。 总有些事情是你不能做却想做的,总有些人是你想杀而不敢杀的。 因此,萨科的名头迅速从贵妇圈延伸到了政治圈,又从政治圈扩展到了整个战争学院。 再之后,就是整个大陆。 因为大陆上的人更多。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于是他的任务地点也就从单一的战争学院逐渐延伸到了班德尔城的某个巷子,又或者德玛西亚城郊的某栋古堡里。 这一次他的任务目标似乎是诺克萨斯的某个老贵族,起因似乎是他的在战争学院求学的不孝儿子赌钱输了一屁股债,急需要一笔遗产。 真是狗血。 但陈森然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杰西卡全都告诉他了。 杰西卡那个发誓要杀了萨科的小母狮子一样的小姑娘竟然成了萨科的经纪人。 没法想象,真不知道她是觉得这样可以有更多机会杀死萨科,还是怕萨科太多地接触那些贵妇人…… “觉得开心吗?”陈森然嘴角扯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已经很有些杀手风范的男人,喝了一口酒。 他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杀手的气息,久违的同行的味道。 “恩,杰西卡会对我笑了。”萨科也不知道是神经过分敏锐,知道陈森然刚才在想什么,还是别的什么,他自顾自地竟然说起了那个女孩,“虽然只有一次。” “好事。”陈森然笑得愉快。 “恩,好事。”萨科也笑。 这个午后突然变得如此悠长。 属于杀手的午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