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我凶狠一点,再凶狠一点。阿融的声音宛如一个妖精,带着诱人沉沦的魅惑。 宋淮声看着阿融潋滟的双眸,理智一点一点被蚕食殆尽。 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他凶狠地吻上了阿融的唇,舌尖带着灼热的温度,好像要把阿融拆吞入腹。阿融紧紧搂着宋淮声,心想,要是能把他的灵魂烙印在宋淮声的灵魂里那该多好啊,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结束的时候,他累的睁不开眼,几乎是半闭着眼被宋淮声抱着去了浴室清理,温热的水流流过他的全身,把他的疲惫都冲散了不少,他抱着宋淮声的脖子不撒手,含含糊糊地说:我好累啊~ 语气很软,还有点糯糯的,像是小孩子的撒娇,宋淮声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搂着阿融防止他滑倒,他紧了紧手臂,无奈地用鼻子去蹭阿融:站好了,待会儿滑倒了看你哭不哭。 不哭,这么开心怎么能哭呢?阿融没睁眼,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着,上面还坠着水珠,随着睫毛的颤动而轻轻颤抖着,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宋淮声看着那几滴水珠,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觉得阿融下一秒就会消失了一样,而他好像抓不住这样的阿融,他虔诚又温柔地吻上阿融的眼皮,吻去了那几滴水珠,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淮声习惯性地去摸身边的位置,一下摸了个空。他坐起身来,茫然地看了一眼阿融睡觉的位置,本该躺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被子铺的很平整,走的时候大概是怕他冷,还给他把被子的四角都掖好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被阳光照了一下眼睛,意识才开始回笼。 今天已经是阿融早起晚归的第四天了,他都经过三个这样的早晨了,还是没有习惯早上醒来阿融不在他身边的情况。 他揉了揉额角,起身下了楼。餐桌上摆着阿融洗好的水果,并且很整齐地摆了盘,捏起一片剥好的橘子放进嘴里,有点酸,但是又很甜。 果盘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阿融歪歪扭扭的字迹:早餐在微波炉里,咖啡也煮好了,淮哥。 阿融的字很大,也有点丑,甚至还有错别字,但是他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总是写一些这样的小纸条贴在家里的四处,有提醒他不要干这个做那个的,也有一些就是一些小笑话什么的,虽然很幼稚,但是宋淮声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阿融在用他的方式来表达他对生活,对他的热爱。 他洗漱完后,拿出阿融准备的早餐吃完,然后出了门。 这两天阿融不在的时候他都去小超市转悠转悠,顺便给宋平帮帮忙,宋平是还在清河镇留着的为数不多的人了,他的小超市搬走有点麻烦,所以他这几天都在整理东西,阿融又在为山神祭的事情忙着,没办法帮他。 小淮今天又来了啊。宋淮声进门的时候,宋平已经把最后一排货架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纸箱里,他弯起一条缝似的小眼睛笑。 风铃也要收走吗?他看了一眼被摘下来放在桌上的风铃,忽然想起了他回来后在超市里见到阿融的景象,便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那串风铃。 是啊,要带走。这风铃还是阿融给我做的呢。宋平抱着箱子过来看了一眼宋淮声的手机然后把风铃收进了箱子:以后留个念想也是好的,这一走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你什时候走?宋平看了一眼宋淮声,半晌后他放下箱子点了一根烟:你和阿融怎么办? 阿融不跟我走。宋淮声摇了摇头,在手机上打字。 你和你母亲,其实还是很像的。宋平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放在很远的地方:宋衣那小妮子从小就不听话,长大了又干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她是没什么事情,可是苦了你陈姨啊。你从小就听话,但是骨子里还是和她一样啊,我就希望你别像她那样混蛋,阿融是个好孩子,我老了,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但是既然真的想过日子,就好好过吧,男的女的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宋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宋淮声没想到宋平会和他说这些,他也不是想瞒着谁,但是也没想这么轻易就被看出来。 你宋叔我活了多久了?你才活了多久?小崽子,就没什么事儿能瞒得住你宋叔的。 宋平几口吸完了烟,把烟头扔在脚下踩了几脚,然后冲他摆了摆手:行了,回吧,我这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了。 宋淮声从超市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沿着那条上山的小路慢慢溜达着,冬日的阳光一旦出来就开始暖和起来了,清河镇和他刚来的那一段时间比起来空旷了许多,也落寞了很多。 本来清河镇只是一个安静的小镇,可是一个星期以后,清河镇的安静和烟火都要消失了,融山也要孤单地沉睡在这一片寂静中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