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二人的天资和气运,就算无此机缘,日后仙途一样顺遂。” 姚安只苦笑。心想话虽如此,与传承那人衣钵相比,其他机缘俱成末流出路。 赵霖叹气道:“不知他老人家,究竟想收什么样的徒弟。” 鹅黄衣裙的少女抱着一大捧野花,脚步轻快地跳进小楼: “师父,我把他们打发走了!” 案前一位黑衣老者,闻声回头笑了笑:“做得好。” 书圣好像永远气度雍容,穿着纤尘不染,雪白无瑕的长袍。他却正相反,好像永远睡不醒,身形枯瘦,满脸病容。 少女疑惑:“我看那两人还不错,您真就不想见见吗?” “哪里不错?” 少女不假思索:“长得还不错!不过下棋就算了,应该下不过我。” 老者大笑。少女将满怀野花放上桌案,两人对坐编花环,气氛不像师徒,倒像爷孙。 “昨晚落了一场雨,今早满山的花全都开了!”少女拂去花瓣上水珠,欣喜道。 老者忽道:“昨晚本不该落雨。” “什么?” 老者道:“下雨,是因为有人在等。” 少女茫然:“心意能教天地知晓,那人修为一定很高?” “不一定。”老者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剧烈咳嗽,像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少女熟练地为他拍背顺气、奉上药茶: “师父,听说妙烟仙子在后山竹海,要不要请她来弹一首,帮您调理灵气?” 老者摆手:“不!死不了,死不了!” 少女依然面色担忧。 老者终于喘过气,仍笑道:“小鹂,先贤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老夫这些年忍受诸多病痛折磨,都是为以后积攒福报啊!” “您还说笑。什么福报,值得师父这般辛苦?” 棋鬼望向窗外。 层云背后,隐约可见飞云楼金色的斗拱。 “那当然是,熬死世上所有‘老不死’,收下世上最得意的徒弟,带他去‘多情子’墓前下棋!” **** 黄昏时分,外门弟子下工。 宋院门口往来络绎,不多时,人群沿着鲜花小径排起一溜长队。 这是每日固定的答疑时间。若更早,宋师兄还在地里干活,不会抬头。若更晚,孟师兄将开灶煮面,凶煞赶客。 一袋种子,一个问题,问完行礼,立刻出门。没人不珍惜这一点时间,也没有人敢耽误别人的时间。 不得喧哗,不得插队。这些规矩虽没有明文公示,却被弟子们默契地当作铁律奉行。 只有今天出了意外。 一个形容寒酸、衣衫破旧的陌生修士混进队伍里,因为形迹可疑,被人怀疑要对宋师兄不利,差点挨了一顿打。 那人急忙自证身份:“诸位道友,先别动手!我是海外三山岛崆梧派修士,我也是来参加登闻雅会的,请柬在这儿,请看!” 他从储物袋不停掏出东西,海岛地图、航船票据、门派徽记木牌等等鸡零狗碎。 周小芸只接过请柬翻了翻,确定无误,下令众人停手,疑惑道:“这位道友,客殿都在内门山上,这是外门,你来这里作甚?” 那人仍抱着头,畏缩道:“我听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