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高,一个冰滴壶净利率约百分之三十左右。若能大范围推广,量上去了,成本还能下来。 百分之三十,对得起孟皇后的本钱了,毕竟朝廷对外放贷,也就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年化收益。 全世界的商人都是同样的嗅觉灵敏。 今岁秋时,除了朝廷榷货务所定的胡豆外,番客们趁着大宋还未像管制香药一样管制胡豆,每条船都多运了不少胡豆。 开封城卖咖啡的馆子,很快就不止姚欢这一处了。 姚欢盘算着,和卖小龙虾一样,卖咖啡也是无法垄断的,努力将客户需求做大才对。 袋装豆子,咖啡味儿的糕点,冰滴壶、法压壶、滤纸这些咖啡周边用具,都有利可图,值得尝试。 尤其是冰滴壶和法压壶,倘若带起了风潮,亦可和茶具餐具一样,销往北辽边贸榷场,从辽人口袋里掏钱回大宋。 到了晌午时分,店里渐渐清净下来。 姚欢取出纸币,一项项地算,看看小龙虾田、饭食店餐饮和咖啡产品等板块组合,能否保持在五十以上的毛利。 进了腊月就是年,姚欢还想着,挪凑些余钱,给雇佣的流民每户发点年终奖什么的。 她正埋头理帐,门外伴随着一声急切的“姚娘子”王犁刀噔噔噔闯进院来。 这大冷的天,王犁刀却一脑门汗。 不是赶车热得,而是急得。…… 开封县的朔野中。 县丞郑修,正站在姚欢所租的最大的一块桑虾稻田前。 他面前,乌泱泱竟有百来禁军,而他身后,除了姚欢所雇的二三十流民,并无县里的衙役或团练兵。 此时,这块虾田,已被野蛮地掘开多处泥基,尚未封冻的水畦里,更是被填了不少石块。 大宋禁军三衙,刨除皇城内的警卫部队小几千精锐兵力外,大部分禁军驻扎于京城和畿县之间。 其中,侍卫步军、马军二衙的禁军集中在开封城东面,殿前司下辖的禁军,则驻扎于城西的开封县附近。 眼下围住虾田的禁军,就来自殿前司的驻军。 领头的是个指挥使,姓陆。 禁军里,指挥使下辖五百人,算个小头目,加之身材硕壮、满脸横肉,这陆指挥看起来颇有几分虎豺之相。 “无法无天!” 郑修心中骂道。 开封县乃天子脚下数一数二的县治,禁军平日里并不敢真的撒野。 有时来蹭一蹭役夫给他们盖屋、运马料,知县也客客气气地派出人手去。 而今日,一营的指挥使,竟连县里公廨都没去,突然带人从天而降,直接毁田。 第268章 毁田 郑修在晌午闻讯赶来时,原是强压怒火摆出温和面容,向这陆指挥请教原委。 不想那军痞并不愿多搭理似地,只冷森森道:“这田,哪个租的?” 大宋重文抑武,况且指挥使前头又没挂个“都”字,若只比真实的地位,姓陆的区区小武官,与郑修这样的畿县县丞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没有资格摆谱的武人,却有恃无恐地跑到文官的地盘上摆谱,只一个可能:受了大人物的指使。 郑修心中疑云更盛,嘴上含混道:“此为开封府辖内的系官田产,春初才租给一个城郭户经营。陆指挥若得了上峰交办的公差,不如,由本官引着,移步县衙,与知县说说?” 陆指挥嘴角一撇,挥挥手,下令军卒们暂停填埋,却仍睨着郑修道:“有劳县丞派个人去城里,叫那租田的城郭户来。天子脚下,吾等又不是土匪山贼,挖人田地,断人财路,也须与事主说个明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