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挤人的冰面实在没有训练的环境,而且今天经过了一整天开放,冰面的质量也确实不好。 不过在下冰前,穆焕拉着黎昕又在冰上最后走了一圈,这一次有着明确的目的性。 这里是中心,我们明天应该在这里起步。穆焕站冰场中心点站定,对黎昕说道: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会用冷漠的目光看着我们,裁判就在正前方,会绷着脸好像对我们有意见,到时候灯光很亮,音乐很响,没有人期待我们滑的多好,就连裁判也绝不会苛刻我们,我们是双人滑的新人,也是一张白纸,落下的第一笔的人就是我们自己,好与不好,我们自己完全的掌控。 黎昕听着穆焕的话,睨着他笑:得了,不就是不放心我吗? 穆焕说:我只是在分享我的比赛经验,一般人不告诉他。 噗!黎昕笑着,再度被穆焕拖走。 两人在冰上转了一圈,穆焕说了很多自己比赛的经验,黎昕也说了一些,虽然对穆焕都没有用,却还是认真听着,气氛好转,已经没了上一刻剑拔弩张的紧绷感。 从赛场回去,穆焕不知不觉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黎昕的肩膀上,黎昕的头则抵着他的头。 他一动,黎昕就醒了。 分开的过程很快,两人都没有说话,穆焕不确定黎昕在想什么,但他很喜欢刚刚的感觉,亲密的,全然的信赖,好像给对方再多也不够,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讨要对方的付出。 四大洲花滑世锦赛报名的人多,因而做不到两天比完,因此四个项目的短节目和自由滑都分开安排,一共需要四天的时间。 第一天上午比赛的是受众最少的B单,下午则是O单的短节目。 第二天上午是B单的自由滑,下午则在A单的短节目。A单的观众仅次于双人滑,毕竟比起高不成低不就的BO两组,Alpha的体能可以让他们做出更高难度的技巧动作,冲击人类极限的水平显然更具有吸引力。 第三天的上午就到了O单的自由滑决赛,晚上则是双人滑的短节目比赛,届时就会有很多的观众到现场,或者在电视机,或者通过互联网视频观看。 第四天的晚上五点是A单的决赛,两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再加上半个小时的恢复场地,晚上七点半黄金时间就轮到了最受瞩目的双人滑决赛。 至于表演滑会在两天后,周末的晚上,除了几组即便没有成绩也特邀参加的奇香组合,其他选手可以选择是否参加,以及自由组合表演。 换句话说,虽然明天就开始比赛,但他们双人滑这边其实还有两天半的准备时间。 这对于穆焕和黎昕是最好的安排,他们新编排的节目还不算特别的熟练,正好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熟悉。 时间飞逝,穆焕和黎昕争分夺秒,去赛场看比赛的时间都没有,转眼B单和O单的决赛就结束了,A单进入自由滑的24名选手也尘埃落定。 没有华国队的队员上榜。 华国花滑队在世界排名并不算差,但也距离夺冠很远,每组比赛都有队员能够进入自由滑参加决赛,可惜就是摸不到领奖台。 如果黎昕没有来滑双人,今年他也是进了自由滑,却摸不到领奖台的其中一个。 但明年这种情况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也不知道在单人这边,未来会有谁来接棒。 穆焕也顾不上唏嘘这些,他有更重的任务。 既然单人没了夺冠者,他就要和黎昕一起成为双人滑冠军的有力竞争者,比起个人单项比赛,双人滑才是一块硬骨头,有太多优秀的运动员选择在双人滑的赛场上拼搏,也造就了这个项目的可怕竞争力。 想想可以完成5T单跳的Omega尼基塔,那是穆焕上辈子都没有达到的成就,就知道他们还需要努力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比赛到第三天的下午,于一曼让所有人停下了训练,在一楼客厅简短地开了个赛前会,就把所有人撵上楼去睡觉。 穆焕和黎昕一直上了三楼,在各自推开房门就要分开的时候,黎昕突然喊住穆焕: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商量。 穆焕停下扭转扶手的手,转身看他。 黎昕面上还是很犹豫,沉吟几秒才说道:我偶尔会回味浅海时的感觉 穆焕没想到他提出的是这件事,便说:要不进屋说吧,可以谈一下。 黎昕点头,拧开房门,让出了身后的房间。 穆焕走了进去。 其实三楼阁楼住宿的环境并不好,墙面倾斜,显得压抑,而且床是直接丢在地上的席梦思床垫,屋里除了一个木制衣架和一个两层抽屉的柜子,没有更多的东西。 黎昕的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