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寒冷,甚至疲惫,却是让他可以放松下来,充满希望的希冀之地。 因而当视线落在那处滑冰俱乐部的招牌时,穆焕想都没想便往那个方向走了去。 黎昕跟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敛目沉思,直到被熟悉的寒气包裹,眼眸游转,惊讶:这里谈吗? 穆焕趴在俱乐部二楼栏杆往下看,看起来质量就很一般的冰面上,正有一群孩子在上滑冰的兴趣班。因为年龄实在太小了,穆焕一时间甚至无法从他们的训练中判断他们训练的是滑冰,还是花滑。 直到一个年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在冰上笨拙地做了一个单足的捻转动作,穆焕和黎昕一起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黎昕将下巴搁在手臂上,含笑垂眸看去:想起我才练滑冰那会儿。一开始明明计划学的是单排轮,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练起了滑冰。 滑冰的学费是最贵的,但我想学,我妈就帮我给了钱,我居然天赋还不错,我妈老骄傲了,逢人就说我以后会滑双人,滑双人最赚钱。 那时候正好是壮哥壮嫂他们成年的那一年,以世青赛第三名的成绩开了一场信息素商演,十二年前一张普通门票80元,前排500元,三千观众满员,我妈就说,那滑一场可赚老了,这钱投的不亏。 穆焕垂眸,陷入回忆,嘴角挂着笑。 就像他母亲培养他学花滑的初衷并不纯粹,因此也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有点儿扭曲的种子,扭曲的发芽,扭曲的生长,一度认为自己花滑的终点就是双人滑。 要赚钱,要赚很多钱,妈妈就一定会高兴。 可惜,没那福气,我妈知道我信息素有问题后,差点儿把我爸骂自闭,都赖我爸的基因变异。 说着,黎昕歪头看向穆焕,脸还贴在手背上,眼睛笑的弯如新月,我爸我妈都是Beta,生出我一个Omega,可不就是变异。 往日里带着点遗憾的痛,如今再说出来突然就觉得特别淡,也没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伤悲,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大概身边的人终究是有点儿不一样了,用腥苦的信息素换来了他的心理平衡,用磨磨唧唧自说自话的逼迫换醒他的初心,用双人滑的邀请刺激着他的野心。 黎昕猛地将自己撑起来,迫近穆焕,透着点儿狠劲地说:组吧,我想滑,就特么的想滑双人,我不管!不想了! 穆焕看着他笑。 并不意外。 他有多坚持,他就有多坚持。 他有多不甘,他就有多不甘。 他有多渴望,他就有多渴望。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在根儿里就不那么正直的树,即便生长的半途中分了叉,但他们养分依旧来自脚下,向着高处生长,同样对双人滑有着那么一点儿不清不楚地执着。 接下来两人到了咖啡店,打开穆焕背来的视频,凑在一起看得专注,偶尔还会手舞足蹈地争论一翻。 待得荣晓赶来,问明情况,满脸诧异,继而又肯定地说:强,强强联合,我,我看好! 于是,阅读继续,面对两人时不时响起的争执,荣晓只是淡定地拿出手机,一边阅读着自己的学习资料,一边拿起华夫饼慢条斯理地吃着。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 穆焕说:晚上去练习室练练吧。 黎昕点头:可以。 荣晓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要,要我去吗? 穆焕和黎昕异口同声:要。 荣晓叹气:累。 嘴里说着累的Beta,到了晚上约定好的时间,还是如约出现在练习室的门口。 练习室的灯点亮,偶尔会响起一二三跳的声音,一次又一次。 外界关于穆焕信息素的议论越演越烈,犹如腥风血雨,大有要将穆焕一次灭顶,将他从男神之列除名。 然而练习室里,静谧而温馨,激情又热血,荣晓百无聊赖地躺在地板上玩手机,偶尔抬头看上一眼,便看见跳的汗流浃背,却始终无聊重复着的两人。 荣晓说:看,看着你们,都累。 黎昕抽空回答:你不懂。 荣晓说:我,我是不,不懂,训,训练狂,两,两个凑,一起。 穆焕回他:训练使我们快乐。 荣晓鄙夷:读,读书我,也快乐! 黎昕和穆焕相似一笑,下一秒,两人一起跃起。 身在半空,快速旋转。 一圈。 两圈。 三圈。 四圈。 落地。 站定。 距离一致,速度一致,落地一致,就连吐出的第一口气,也重叠在了一起。 黎昕惊喜:成了! 穆焕说:当然,你肯定可以做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