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我能出什么主意?” “这还用问,你替咱哥们在领导面前说说话。” 肖毅很想说,我说话能有用吗?转而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说话不仅有用,应该是很有用,他是行总长的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通往行总长那里的桥梁,谁不想通过他这座桥梁,跟行总长走近,尽管他自己觉得这没什么,但在别人的眼里却是不同。 肖毅说道:“好吧,但要看时机,这样吧白兄,等有空咱俩单独说,现在我先接下领导的电话,你先挂了。” 其实,哪有什么领导的电话,肖毅是不想跟他说了,毕竟汪义民就在他跟前。 人事问题向来是个敏感的问题,不论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 他相信白宗俭,但却不相信汪义民,他不想因为一言不慎让汪义民产生什么错觉,给黄行长的人事调整工作带来什么麻烦。 肖毅回到单位后很长时间,黄行长才回来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黄行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让他去滨海大酒店定餐,人不多,三个人,规格高点。黄行长并没有明确让他陪同,所以他也不知道中午来的是什么人。 最近,在黄行长连/任的前后时间里,经常有不需要他陪的饭局,哪怕去省城或者京都等外地城市,这种情况也时有出现,并不是黄行长不信任他。 后来肖毅总结出一个规律,凡是黄行长单独和某位重量级的官员吃饭,作为助理,他都不便参加,因为他们可能会谈些比较深层次甚至绝密的话题,这些他是不宜旁听的。 这种情况在黄行长取得连/任资格前有过三次,一是跟主管金融工作的省领导,一是省金融局的领导,还有一次去京都,黄行长拜见一位银监会的领导。 这三次,都有肖毅陪同前往,他提前给他们安排好酒店和菜品后,他便和小何躲远远的,甚至都不能看客人一眼,这是规矩。 黄行长连任后他没有参加的饭局,只有今天这一次,还是在本市。 这次是在本市,而且离单位也不远,肖毅没有陪同他前往酒店,而是小何开车送他去的。不用说,这次的午餐,同样有着某种不被人知道的特殊意义。 有些饭局,黄行长如果不明确他出席,他是绝不能露面的,只是今天他能见什么人呢? 听见黄行长的脚步声,他刚要起身迎出去,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五水分行的行长梁红波。 因为看见小何跟着黄行长上来了,有关沏水的事他就会替他做了,所以他就没有急于过去,而是接通了梁行长的电话。 梁红波在电话里问道:“肖助理,我现在已经出发在去滨海的路上,想见下行长,什么时候方便?” 平时下边的行长想见黄行长,打给他的电话都会说:我们行工作上有些规划和想法,肖助理能否帮我约下行长,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他汇报一下。 而梁红波却是截然不同的口气。 她已经上路了,而后才问行长什么时间方便,这种底气和自信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