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您也这么说,我们行领导也这么说,我和老婆是夫妻不假,但他们随便更换职工的银行卡,这本身就说明财务管理有问题,现在还不能说混乱,最起码不严谨,另外,我认为我老婆返给我的这笔钱有问题。” 说到这里,肖毅又停顿了一下。 “这钱能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黄行长严肃地说道。 于是,肖毅将自己的怀疑和跟李科长晚上喝酒的谈话录音全盘向黄行长端了出来。 黄行长怔怔地看了他半天,明白过来后,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半晌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肖毅略显紧张地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 黄行长冲他摆摆手,意思不让他说下去。 肖毅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他的注意。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说道:“行长,人都到齐了。” 黄行长说:“推迟半小时。” 秘书知道肖毅是黄行长的贵客,走出去的时候,不忘将房门关死。 黄行长坐下,说道:“你反应的这个问题很重要,但有一点我仍然搞不明白,你的……老婆在这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如果问题查实,你这样做对她是没有好处的。” 来的路上,肖毅就想到了黄行长肯定会问到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不能告诉他实情,必须有所隐瞒,为了自己。 “我老婆可能被人利用了,她这个人稀里糊涂,头脑简单,经不住别人的几句好话。另外,同样的话,我说,她不信,别人说,她就信,如果真有她什么事,给她个教训也好,省得她以后没心没肺耳根软,跟着别人瞎起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肖毅是绝不能将他们夫妻矛盾告诉黄行长的,即便将来黄行长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也无妨,因为听到和肖毅亲口跟他说性质也是不一样的,一来是男人的尊严,二来防止别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杜鹃。 他倒不是存心要保护杜鹃,是实在不想让错过真正受惩罚的人。 黄行长说:“好,我会重视你反映的这些问题的,你这些话跟别人说过吗?” “按理说我该逐级反映问题,但我信不过别人,所以……” 黄行长严肃地说:“你不用多说,我懂,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会。” “好的,谢谢您听了我。” 黄行长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用跟我客气,等改天咱俩单独聊聊。” 肖毅刚要往出走,忽然又被黄行长叫住:“你等下。” 肖毅又走了回来。 黄行长说:“这事跟王辉有关系吗?” 肖毅说:“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跟这事有关,但我可以肯定,他在这里应该有些不清楚。” “我听说他虽然调离了支行,却一直插手支行的事。” 肖毅点点头,默认了他的话,监狱三年,让他充分认识到证据是至高无上的,没有证据,说多少话都没有,有了证据,千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