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第一下,她就“嗯?”了一声。 妇人心里害怕:“怎么了?” “你这儿有个疙瘩,先前怎么不说?”不仅左下有个疙瘩,其余地方还有些细小颗粒,虽然少,但她方才也摸出来了。 “我……”妇人低头,叹了一口气:“先前找了几个大夫看,每次都是把脉,让我张嘴看舌苔,然后便开药。我也曾提过一次胸上起了个疙瘩。但是那大夫之乎者也说了一堆,我也听不太懂。大约意思就是他把脉便能知晓,不需我多说。” 赵氏心里有点难过。其实很多大夫不是不会治女人病,但都不太想治。十之八九都会如这妇人所说,把个脉就草草开药。也有极少部分会检查的,但时间久了就会有许多难听话传出来,以至于原本愿意为女性患者检查的大夫,也不会再多问了。男女大防真的压死人。 见赵氏没接话,那妇人又问:“大夫,我这疙瘩,能治好吗?” “你还没告诉我,发现这疙瘩多久了。” 妇人想了想:“大约三年。” “初时多大?” “初时感觉像有粒花生似的。” 初时像花生,现在摸起来比鹌鹑蛋小些。让她掩上衣裳,赵氏再次给她把脉,过了一会儿道:“有的治,但是你要听我的话。第一条,不许动气,无论如何都不许动气。不然这个疙瘩还会越来越大。” “好,我不动气。” “第二条,每隔十日来复诊。不能因为喝了几服药不酸疼了,就偷懒不来了。” “好,我来。” “第三件,我需看看你的小衣。方才诊脉,我已诊出。” 那妇人脸色一变,纠结了一秒:“我先前喝过完带汤,可是没什么用,没几日又变回那样了。”嘴上说着,心里却有点佩服面前这个戴着口罩的女大夫了。 下面那地方的事情,她只字未提,但赵大夫却能诊出来。可见哪怕是个年轻女子,也是有真本事的。 但,把小衣拿出来给她看,却仍然有些难为情。 赵氏没再劝。 过了几秒,妇人解衣裳,红着脸把小衣拿给赵氏看。 赵氏仔细观察一会,暗暗记下症状,让妇人穿好衣服,继续道:“你这两处的病症,我已看完。私密之处有炎症,必然已经许多年了。若依我,是要给你上药的。但你头一回来,抹不开面。等复诊时再给你上药。” 虽然炎症这个词很陌生,但自从秦晚形容了一回后,赵氏觉得十分契合,记了下来。她甚至已经总结过以前见过的一些症状,总结了几种。 “穿好衣服跟我下楼,我让人引你去后院,向我婆婆邹大夫学几招按摩的手法。等回了家,你每日早晚按着方法自己按摩一刻钟。” 妇人点点头,但又忍不住追问:“下面那地方,竟还能上药?” “自然,”赵氏没卖关子,对她道:“上药好的快,且我已经试验过许多回,并没有坏处。用的药也都是我亲自配置的。” 妇人觉得惊奇,但把这件事记到心里。若她胸上的症状能减轻,下回来复诊,便试试上药。那地方总不爽利,偶尔还会疼,实在难受的很。 待下楼,瞧见院子里竟然有个贵妇人,那妇人吓了一跳。 赵氏行礼:“见过九福晋,九福晋吉祥。” 那妇人家住城西,甚少出门,愣了一下,也跟着行礼。九福晋竟这么漂亮?这通身的气派,可真富贵逼人。 “原本不太放心你们,所以来瞧一眼。既然已经走上正轨,我便回府。医馆就交给你们了。”秦晚没久待。 医馆有些冷,她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