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当初又未定下他为太子,先帝继位名正言顺,如今小明王带军占领二州,不是谋反是什么?” “胡大嘴,当初谁不知道明王乃是内定的太子,那年承明帝祭祀天下、巡游十六州带在身边的只有明王,可最后却是先帝登基,本就可疑,如今小明王就算得了这皇位也不过物归原主罢了。胡大嘴,难不成以后你要让你家二小子给你养老不成?” “老杨头说得有道理,咱们这些庄稼户不分嫡子庶子,都是那一个娘们生的娃,但也从来都是长子养老,那皇家最重嫡长了,依我看,这小明王都快打到云州来了,这天下要大乱咯!” 郑立晏越听越惊奇,这几位老人倒是胆大的很,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议论皇位归属,不怕被人举报吗?他正心里惊讶呢,就看见路旁屋舍里冲出一拿着大扫帚的妇人,大力将扫帚挥向那几个老头。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吃着饭呢还填不上你们的嘴,一天天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们是吃了那皇家粮还是睡了那王公屋?要你们操这些闲心?” 老妇人越打越威武,“地里干活的时候就喊累,这时候倒有屁放了?字不认识几个,去镇上听了几回书就把自己当个能耐人了!成日里种着地里的庄稼操着皇帝的心!” “老杨家的!你快住手!快住手!”几个老头被打得屁滚尿流,慌不忙跌地各自跑回了家,“泼妇!泼妇啊!” 老妇人叉着腰气喘吁吁 ,眼睛一瞥就看见了树后边憋笑的郑立晏,“喂!你是谁?你在那干嘛呢?”瞧见他眼生,老妇人止不住的打量,这年轻人衣着泥泞,但面容却还算干净,瞧着倒不是什么奸猾之辈。 想到刚刚那几扫帚,郑立晏立刻收敛了神色,微躬着身子道,“这位老夫人,在下自池定县而来,想寻贵村村长咨询一些事,不知您可否告知在下村长家位于何处?” 他态度恭敬,一声“老夫人”喊得老妇人神采飞扬,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原本粗狂的嗓音也细柔了一些,“你是县里来的?来找村长有事啊?那你可来得不巧,村长媳妇的老娘昨儿个没了,他去吊唁去了。” 郑立晏闻言有些愣神,看这老妇人的年纪,那村长岁数应该也不小,村长媳妇的老娘……看来是喜丧。 敲了敲自己脑袋,郑立晏面露为难之色,“不知村长今日可会回来?” “小沟村离这十几里呢,今儿肯定是回不来的。” “这样啊,老夫人,在下一路赶路,一天未曾进食过,可否向您讨杯水,讨个饼子吃?”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锞子递给老妇人。 这银锞子是他临走前嘉然从空间仓库拿出来给他的,就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 看见银锞子老妇人眼睛一亮,他们都是乡下人,平常见的都是铜板,只会在过年时去兑换一点银锞子。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嗐,不就是一点饼子一碗水吗?小兄弟,你随便喝!” 她接过银锞子就进了屋,随后端出一碗干净的水和五个大饼子。 “小兄弟,不是大娘吹,你大娘我做的这野菜饼子那是镇上的酒楼厨子都做不出来的味!” 郑立晏是真渴了,一口喝完了水,但没急着吃饼子,而是先向老妇人道谢,“多谢老夫人的饼子,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需得告辞了!” 他得赶去那小沟村找到大河村村长才行。 “这就走啦?小兄弟慢走哈!以后有机会再来大娘这玩哈!”老妇人激动地用围裙擦了擦银锞子,放进嘴里咬了下,是真的!五个饼换来一颗银锞子,太划算了! 郑立晏边吃着饼边骑着马往小沟村的方向去,他们猜测的没错,明王真的出兵了,而且已经占下了源州幽州二州,正在往云州来的路上,说不定,那群山匪所缴获的铁甲军械,就是来源于明王的先行队! 知道了这个消息,郑立晏更加有把握,池定县令一定会出兵围剿那群山匪的,只是,如果那群山匪连明王的先行队都能杀掉,池定县的那点兵士,能将其解决吗? “吁!”郑立晏耳朵一动,拉紧了缰绳,马蹄声! 他心里一紧,扯住缰绳调转了方向,想躲到林子去。 “谁在那儿!”一道雄厚的声音自道路另一头传了过来,与之而来的是两根箭,刚好一左一右,射在了郑立晏身下马儿的两边。 这箭术!要不是时间不对郑立晏都想给对方鼓掌了! 他闭了闭眼,回头一看,心里凉了半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