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长公主才换了一身衣衫回来,就见到这样一出闹剧,当即气得胸口起伏,竟然趁她不在,如此欺负她的贞贞,真是当她这个长公主不存在了。 司徒峻看向长公主,“皇姑姑,你别拦着我,这个女人太过可恨,我今日不让她长点教训,她就不知道何为夫纲。” 长公主三步并做两步,因为走得太急,连平日里的端庄自持都抛下了,一把将陆贞贞护在身后,“你别忘了,贞贞还没嫁给你。” 司徒峻也是真恼了,他还记得,自己被那花柳病折磨到生无可恋,求陆贞贞舍药相救时,这个女人的可恶嘴脸,一个一心想盼他死的女人,刚刚他竟然还觉得她美。 果然黑了心的女人,到什么时候想的都是不盼他的好,既然都不盼他的好了,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 特别是这会,他离陆贞贞近了,看到她脸上的那三条蜈蚣疤痕,简直恶心的想吐。这样的丑女,哪怕另外一边的脸如仙子,和她同榻而眠,他也能萎了。 司徒峻如今得了淑妃的赏识,淑妃怀有龙嗣,他的差事办得又好,已不将安娴这个渐渐失势的长公主放在眼里。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安娴长公主,眼睛虚眯了一下,“皇姑母,圣旨已下,她生、死,都只会是我司徒峻的人,我今日必要教训教训他,叫她知道,在外,给丈夫留颜面,是一个女人该学会的本份。” 长公主没想到她的面子都不给了,越发气得胸膛起伏。 杜菱蓉也在一旁帮腔,“我看呀,她就是没有从世子爷您这得到好处,没让她做上皇商之位,她怀恨在心,这哪是您未来的世子妃啊,简直是冤家,跟本不配嫁予您为妃。” 司徒峻第一次觉得杜菱蓉算是长了一点脑子,这话是真的说到他心里去了,“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即是女子又是小人,如你这般趋炎附势,有用时,恭敬有加,无用时,弃如敝履。我是你未来夫君,你都敢如此翻脸不认人,皇姑母,你这般护着她,小心她将来有一日也会如此待你。” 司徒峻这话几乎是将陆贞贞贬到了泥潭里,再狠狠地踩上两脚了,不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巴结讨好司徒峻,也不屑于讨好他,他们之前,因为那份尴尬的婚约,早已视对方如眼中钉,都巴不得对方死去,好立即作废了那纸诏书。 长公主也被这句话凝噎的一时语塞,她是疼贞贞的,可这份疼爱之下,又缺少骨肉亲情的那份信任,她不免也在想,贞贞待她之心,可如同她一样? 陆贞贞两世历经沧桑,又怎么不明白长主公忽然的迟疑,是在想什么。 陆贞贞从义母身后站出来,明艳的眸子里带着冰冷的寒霜看着司徒峻,“世子爷,今日我本不愿在这里和你闹僵,可你诬蔑这事,我必须澄清。否则,我落下一个贿赂朝臣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她从荷包里拿出自己改良的棠梨,白玉的瓷瓶一拿出来,就吸引了重人的目光,打开来,里面透亮的膏体在她纤纤玉指下,由烛火照映,如同深海鱼胶一般珍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