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菱蓉这一次没有纠结地问下去,而是乖巧点头闭上眼睛,她吃的那药会让她嗜睡,这一次睡着,没有再半途惊醒。 杜氏起身离去,眉心的川字纹都快要蹙成一把剑了,外面的那些传闻她都听到了,难道真的要再给国公爷纳几门妾氏吗?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好不容易在这个年纪怀了男胎,就那么的落了。 思到此,她恨陆贞贞的心就差食她的肉了。 “去,给我到锦王世子回府的路上等着,只要他一回去,就将人请来,就说我有笔买卖与他交易。” 上一次是她笨了,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祸患,这一次,她要借刀杀人,将这祸水东引。 司徒峻在慈云寺只呆了三天,而他这三天让慈云寺的香客怨声载道,因为但凡半夜守在这里,等待凌晨泉眼出第一眼水的香客,都是希望得到那灵泉水用来治病的,然而那本就断流的泉眼水就少,被侍卫看守了后,谁也别想再得到一滴。 为此,不知打伤了多少人,而他一人霸占了三日灵泉水泡身子,差点没将皮肉泡烂了,脓泡没有好一点不说,反而更重了。 他骂,“浑蛋,一群浑蛋,敢诓骗本世子,野狼,本世子现在就要你带人将那三个老杂毛全家都给我屠了。” 野狼迟疑,司徒峻狠狠地瞪视过来,“怎么,你不愿?” 野狼立即领命,“属下定会做得干干净净。” 司徒峻知道自己被骗了,再不耽搁,带着人直接离开慈云寺,出去时,还撞倒了一位妇人。 “啊!”司清秋筐蓝里的药撒了一地,脚也崴伤了。 张昀舟忙上来扶她,“春娘,你没事吧!”他伸手去拦正预走的司徒峻,“你撞倒了人,就这样走吗?” 司徒峻瞥了地上一身布衣妇人一眼,只是迟疑了一下,随后转身就走,“低贱之人不长眼睛,也敢拦我!” 他扫了冉右一眼,冉右一把扯开张昀舟,“滚开,世子的道你也敢挡。” 司徒峻骑上马,直奔陆贞贞的月桂园,这一次他不再等了,张琮不是说只有这个女人能治他的病吗,他要陆贞贞将药拿出来,彻底将他治好。 司徒峻坐在马上,马速将他颠簸得周身皮肤都裂开了一般,腿上的几处脓包因为马鞍的摩擦,甚至能感觉到破裂,皮肉隔着衣物摩擦的疼痛感,让他原本俊俏的脸一阵扭曲。 “陆贞贞,你要是敢不治本世子,我就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慈云寺就在京都城南,离陆贞贞的月桂园不过小半个时辰马程,然而他骑到时,已经因为身上皮肤黏在衣物上疼而汗湿透了衣衫。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停在灰瓦白灰院墙外,他转了半圈才打到向北开的大门,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蝉鸣鸟叫,跟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可以说,这里完全是闹中取静,好一处闲雅之居。 司徒峻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知道叫门也无用,陆贞贞是不会见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