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就怕我上门啊!” 陆康裕年轻,又是今年新晋进士,要脸面。当街看到三婶撒泼说三妹坏话,忍不住想跳车与她理论。 陈氏确是清楚这个弟媳妇不是好相处的,一但被她缠上,好人也要脱层皮,趁着许氏坐地上哭,她忙唤了车夫快走。 许氏原本想着,她都这样了,陈凝枝总会下车来拉她一把,让她闭嘴再给她留点银子,可是一抬头,那马车竟然跑了。当即她那不多的眼泪就没了,一骨碌爬起来,跳着脚地骂。 “陈凝枝,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看我们三房落魄了,也不管。你算什么妯娌,你儿子还是新科进士呢,我呸,你们这冷是心肠,当官也是贪官。” 她越说越气,指点着陆贞贞的院门就骂,“你们不知道吧,这是当朝荣华县主的宅子,她嫌弃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本事,完然不顾念我是她的婶母,还有她的弟弟妹妹,一个人卷了全部家财搬走啦!大家评评理,她这样的人配当县主吗?配食你们缴纳的粮食给她当俸禄吗?”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了,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是批判陆贞贞没人性,冷血、自私,丧尽人伦。 陆冰露和陆冰含两姐妹低垂了头,一声不敢辩驳,陆娇娇配合她母亲在一旁抹泪。 许氏闹了一通,蹦跶的口干舌燥,日头越来越烤人,虽然入秋了,日头依旧晒得人发热,火气撒完了,好处也没得捞了,把陆贞贞的颜面抹黑完,拉着陆娇娇走了。 司徒峻坐在马背上,就站在人群最后面,许氏当街撒泼的一幕他全看了去。而他身边是同聚的其余六个藩王世子。 这些人从从前的人上人,变成了京都官宦眼中的笑话,身份变得尴尬,一时都难适应。 于是有人挑头,选定了每月月末这日相聚,明面上是互解愁苦,暗中确是交换彼此处的信息,以便藩王距远,信息不畅,怕皇上单独针对,一一除去。 康王世子年纪大了,与他们玩不到一处,就派了长子参加这种聚会,司徒凤娇坐在马背上也混在其中。 “小叔叔,那个泼妇叫骂的,不是你的未婚妻吗?荣华县主真的这样不堪吗?”司徒凤娇故作无知地问。今日她一身艳红的骑术打扮,红的像簇火苗,仗着辈分小,在一群男子当中总以撒娇的面孔对人。 岐山王世子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六岁,儿子却都会打酱油了,他很是同情地拍了拍身司徒峻的肩膀,“你摊上一个这等冷血、凉薄的女人,将来怕是日子不会太好过。” 司徒凤娇恍然地呀了一声,“前阵子不是说,荣华县主夜入锦王府与世子小叔相见的吗,这般热情,相思都受不住的女人,怎么会冷血呢。”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司徒峻的脸色更难看了。 司徒凤娇的大哥只是象征性地训诫了一声小妹不得胡言,而南阳王世子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那哪是受不住相思之苦啊,怕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不到大婚,提前与小峻先行了周公礼了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