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六初的心说不出的难过,一下子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雀梅回了一句,“她死得罪有应得。”亏得她替画琴不平那么多天,原来她竟然生了这么不要脸的心思。 县主有多在意门主,她们都看在眼里,因为门主的伤,县主整个人都憔悴清减下来。 画琴不知道心疼主子,还处处挤兑,这样的下人,发卖掉,一点错没有。她愤恨地躺下,扯了被子翻身,动静大的似是和谁赌气。 六初喃喃,“罪有应得吗?” 可奴才也是有心的啊,奴才也会喜欢人,难道她们不该享受情爱,不配人爱吗?原本热闹的屋子,因为画家三姐妹被发卖离开,而变得安静许多。 房子大了,人少了,感觉各自的心也远了。 陆贞贞确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很好,这次搬家当下清静下来,若大的院子,除了偶尔听到蛮秀驯那五只柴犬的夸赞声,真的安静的如同住在世外桃园。 陆贞贞是喜欢静的,可能是前世八年的冷宫让她习惯了安静。 偶尔的热闹让她觉得生活不错,可是静下来,还是这样晓看天色暮看云的生活更加喜欢。 她这边惬意的躲着清闲,那边司徒峻的情况确不太好,锦王带着母妃还有大哥离京了,最后走也没有改变他要留京做质子的命运。 从来就与他不对付的那些个公子哥,见了他都笑他这个世子没用,空有名头不被锦王在意的儿子。因为离开京都去往封的六个藩王里,别人都是迫不得已,而他却是个背锅侠。 为了此事,他觉得丢人没面子,连最好的狐朋狗友吏德润他都不愿找了,因为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觉得是讽刺。反正前途就那样了,为质的世子不给官职,闲散宗室一名,太学也不去了,整日流连花丛,喝得个酩酊大醉。 反正锦王妃有钱,他泡在青楼里,搂着花魁恩爱过日子,一应开销都有锦王府买单,他乐得荒唐。 只是这种荒淫的好日子没过多久,随着他身上的鞭伤结痂发痒开始,他身上就莫名的开始起疹子,起初瘙痒不觉得,还以为是鞭伤快好了,皮肤愈合的正常现象。 又过了几日,痒的地方越来越多,从后心蔓延到前胸口,就连胳膊上也起了。那红疹也越来越大,慢慢的起了脓水。而这个过程也不过是两日的变化。 司徒峻害怕了,终于舍得从天香楼出来,回了一趟锦王府,现在不能这么称呼了,改叫世子府。 他一回来,直奔建彰苑,因为他知道,太医张琮每日都会在辰时用早膳后来给他二哥治腿。今日也不例外,他赶回来时,张琮才刚进府,药箱落下,还没来得及给司徒琰号脉,司徒峻就冲了进来。 “张琮,快给本世子看看,我这一身的疹子是什么鬼?” 司徒琰蹙眉看着三弟,张琮侧身不太情愿地给他请礼问安。 “给世子爷请安,您怎么来了?”张琮从心里就对这个三公子厌烦,如果不是他,主子的腿也不会这么难治。 他杀了司徒峻的心都有,只是大局考虑他不能这么做,所以在暗中,他给司徒峻用的外伤药里加了点东西,将他体内的那点毒引得病发快了些。 他一提红疹,张琮心中已明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