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王妃眼泪落得更多了,“早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有一个叫阿九的人,生了病,求到我这,我才知道。见他都快四十的人了,病得要死了都没有人照顾,心下一软,就将人都放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锦王,“王爷,您不会怪臣妾吧?实在是臣妾整日就在府上极少出门,加上这些年您也渐渐地远离朝政中心,咱们也没有什么安危之忧,养着他们的确无用,才不忍他们孤苦将人放了的。” 司徒峻一直在旁察言观色,见父王听进去了,立即哎呦出声,“儿臣当真好生冤枉,早知此行会出这样的大事,我就不大老远地去接二哥回京了。孩儿也是想着二哥此行办差,不但辛苦,还被我抢了世子之位,怕他心中难过才过去的。早知让父王如此猜想,孩儿在家安安全全地躺着不好吗?” 他假装伤心,勉强挤出眼泪,抬头看了一眼,见父王只是手捂着额头,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只能继续哭诉,尽量摆脱嫌疑。 “我也不怕父王嫌弃孩儿无能,这一次,要不是有贲良在一旁护着,说不定儿子在第一波乱箭下就已死了,更别提见了那些山石落下,眼睁睁看着我的侍卫被砸得血肉模糊,孩儿当时怕得躲都不会躲了。” 齐王妃这时已经摆脱了贲良的束缚,冲上前,前前后后地看司徒峻,“我的儿,你没事吧,那些石头没砸到你吧?” 她转过头就对锦王哭,“王爷,峻儿他如此胆小怯懦,您怎么会怀疑他呢?” 锦王此时头疼的已无法多加思考,听到他们母子哭得一个比一个声大心烦的要死,忙不迭地挥着手,“下去,你们都下去,本王要冷静冷静。” 司徒峻由母妃搀扶着一步步出了正院书房,齐王妃不住地问,疼不疼,要不要紧。 司徒峻一出院门就站直了身子,后背和肩头的伤火辣辣地疼,却挡不住眼中淬出的恨意,对着母妃道。 “从前还以为父王只宠爱我一人,如今看来,孩儿的性命不及司徒琰半分!” “好了,别让你父王听到,今日好险,幸好母妃早做了万全的准备,也幸好你回来的及时,没有让你父王多等。只是……”齐王妃不无担忧地道:“母妃派出去的那些人竟是没有一人回来,看来是被人处理掉了。还有你说的落巨石,是怎么回事?” 母子二人在一起将发生的事又分析了一遍。 正院这边闹得厉害,司徒琰的建彰院冷冷清清,孤寂安静,自从醒来,司徒琰就睁着双眼瞪望着床帐幔愣神,实则,他在努力地感受着腿上的疼痛,右腿稍稍一动,就牵动着全身都疼的打颤。 可是左腿…… 藏在被下的手忍不住攥紧,张琮在一旁端着才熬煮出来的汤药静候许久了。 司徒琰眼神依旧茫然,似有空洞一般,“你和我说实话,我的左腿是不是废了?” “喝些吧,不喝伤怎么好的了。” 司徒琰是何等聪明,张琮如此避重就轻还有什么不明白。 “端下去,你知道我一直喝不得苦味的汤水。”此时,他想贞贞了,头一夜还对她说不要担心,婚事绝对不出问题,可如今,他成了废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