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司徒琰的怀里,忍不住问他,“这世上,是不是对女人太苛刻了,为什么她们都来为难我?” 司徒琰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不会了,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他们都不敢了。” 陆贞贞在斗篷里,听得不真切,可是忍不住又道:“你是在气你弟弟抢夺了你的世子之位吗?” 司徒琰身子一震,刚刚敛下去的暴虐竟又开始蒸腾冒出,贞贞可能还不知那圣旨的纰漏之处,可他知道。 他不在乎什么狗屁世子,他气得是那纸婚约,更气得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婚约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还被弃如敝履。 他不想贞贞烦心这个,他的问题,他来解决,叉开话题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把今天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陆贞贞知道,是他心中有太多压抑需要释放,于是也不反对,任由着那马将他们带出京城,一路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离开人多的地方,司徒琰将大氅揭开,裹在贞贞身上挡风,也能让她看到外面的美景。 陆贞贞除了去过幽州,再没出去京城,从幽州回来时,漫山还荒芜着,这会竟然到处开满鲜花,漫山的杜鹃在夕阳印衬下,红得似火,还有桃花、不知明的野花,美得目不暇接,看不过来。 司徒琰看出她的欢喜,放慢了马速,让她徜徉在花海里,能看得更加真切一些。 陆贞贞其实心中有许多烦心事,压在心上沉甸甸的,久了就成了烦忧。可是这会,看到那巍峨起伏的山峦,一望无际的江土,那些烦忧好像自动自觉就被丢在了风里,忘到了脑后。 她笑着指着那红的像朝霞的花,兴奋地道:“司徒琰,我想要那花。” 司徒琰二话不说,翻下马,抽出腰间的佩剑,挑那开得正好的杜鹃坎下一束,捧到陆贞贞眼前。 “给。” 陆贞贞笑着接过,忍不住凑到鼻子前面闻,“没有香味。” 司徒琰将她的手压低,“不要去闻,杜娟花看着繁花似锦,却是有毒的,闻久了会有不适。” 陆贞贞看了一眼手上捧的花,“真没想到,这么美竟然是有毒的。” “看一看还是没事的,我帮你簪头上。” 陆贞贞矮下头,由司徒琰折了一只开得正娇的杜鹃簪到她的发髻里,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蜜。 “簪花人有意,共祝年年醉。以后的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带你来这。” 此时,司徒琰的眸中皆是深情,已全然看不出之前他要杀人才有的嗜血狂躁。 陆贞贞跳下马,牵起他的手,担心的问,“你好像很恨你三弟?” 司徒琰这一次没有动怒,许是拉着贞贞的小手,安抚了他,许是远于纷争,被眼前的美好压制住了暴躁,他轻吐心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多到我快忘记了是哪一年,我只知道,那年,年节才过,司徒峻嚷着吵着要放爆竹。我只大他一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我俩躲在母妃的正院后面玩。” “可不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