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皆闭嘴不说话了。 陆贞贞喝了一盏茶,带上二人再次出府去了,离府时,天都黑了,到达都察院衙门,那里的衙役只也剩下两个看门的。 没有那么多人盯着,使了银子,很容易就进了都察院大牢。 都察院的牢房可比大理寺的要舒服许多,没有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更没有满是血渍斑驳的墙面,起码这牢房当中,没有腐臭和霉味。 而关在这里的犯人尤不知足。 陆贞贞人被引着,才站定在陆震生牢门前,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个逆女,你既然过得如此光鲜,为何不早早来看你父亲,你心中可还有孝道?” 周遭还有许多关押的犯人,更是有狱卒在侧,陆震生一见到女儿,看她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丫环奴仆的样子,就知是怎么回事了,当下火气上涌。 看到三人皆是两手空空,怒火更甚,“吃食呢,你来看我,连吃的都不知备一份吗?”要是牢门开着,陆贞贞敢发誓,她的好爹爹现在要是能够到她,定是拍死她的心都有。 陆震生见女儿小脸冷冷的,知道自己不是发火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儿与她不贴心,压下火气,转换的语气。 “既然来了,也算你有心,没带吃食,银两可带充足了?为父在这里,有银子用,你不带吃食也无防。” 陆贞贞一进来,就一直在打量陆震生,其实她的容貌有一半是遗传这个父亲,陆震生春风得意时,也是一个美男子,美髭髯从来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身态更是笔挺,衣袍不带一丝褶皱。 现今头发如草长莺飞,袍子如虫食鼠蛀,丰腴健硕之人,短短不过半月之余,竟是身形枯瘦眼窝凹陷了。 不过看他说话底气十足,看来在狱中的吃食也不算太难。她心中冷笑,这才几日,就受不得了。 她未语先哭道:“父亲一见贞贞也不问念家中可好,只一味的劈头盖脸就骂。父亲被抓,家中抄得干净,哪里还有银钱。如今祖母缠卧病榻,日日用药,府宅也被收走,哪有余钱给父亲用呢!” 陆震生不信,“怎么会没钱,你舅舅会让你受苦,还不把你身上的银钱都拿出来。” 陆贞贞对这人彻底失望了,连自己有母亲都不问一句的男人,还能指望他心中惦记着谁。 原来也不是来看他的,也不废话,陆贞贞从袖子里取出梅姨娘的金簪递了过去。 陆震生心下一喜,金簪,还有颗硕大的宝石,能换不少钱了,见陆贞贞只给他一物转身就走,不由得急得将手伸出去,去拽她。 “就一件吗?把你头上插的,手上戴的,都给我留下你再走。” 陆贞贞轻轻扯回自己的衣衫,冷冷地道:“父亲,如果你的案子定下来,发配三千里,女儿自会准备丰资送你上路,如果判下个斩立决,银钱也买不下你命,何必浪费呢。” “你!”陆震生气得都说不出话了,竟然有女儿这样盼父亲死的。 “父亲又要骂我逆女吗?那能怪谁,养不教父之过,我年幼就被送到庄上吃苦受罪,没受过父亲一日疼爱与想念。所以父亲受苦,女儿也感受不到你的辛苦。” 陆震生晃动着牢门,“老子是你父亲,你敢忤逆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