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不该纠正你的错误?” 陆轻柔捂着脸,指着她,好不委屈,“陆贞贞,你少得意,我们这就去找爹评理去。” 陆贞贞不在意,扬头一撇,“小孩子才动不动找父亲评理,不过你要是不怕被罚的更厉害,随便你去找。红绸,把匣子拿上,我们走。” “我看你们谁敢!”陆轻柔和柳姨娘同声道。 陆贞贞也冷硬了语气,“谁敢拦着,就给我狠狠地打,打坏了咱们就去祖母那说理。就说姨娘不满祖母的行为,只敢来为难我。其实她所做这一切都是给她老人家看的。” 柳云枝这会已然疯了,根本不管陆贞贞在说什么。 她只护着银匣子,哭喊着,“你们想夺我的银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是她最后的保障,外面的例银早因为老夫人要过寿收了回来,失了这些银票,又丢了掌家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陆轻柔立即配合着做戏,直直的抱着柳云枝的腰哭喊着,“娘,你别想不开,你出了事情叫女儿怎么办啊!三妹妹,你是想逼死我们吗?” 陆贞贞冷哼一声,“柳姨娘,你今日所受,与我的母亲这些年遭遇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拿了该属于我的那份利息。等哪一天你的风韵不再,容颜衰老,父亲的爱意消失时,你在哭也不迟!” 柳云枝忽然心生害怕,“胡说,我永远不会老,我才不会像司氏那样,变得又老又丑,永远不会。” 柳云枝最在乎的就是她这张脸了,这会心神一失守,红绸一把夺过她怀里的银钱匣子,转身就跟着三小姐往外走。 有婆子上前拦着,都被她一脚一个踹了出去。 华缎跟在陆贞贞身边,一脸担忧道。 “三小姐,柳姨娘受宠多年,今日这事就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陆贞贞敢明抢,就不怕柳姨娘生事。 她笑得别有深意,“今日这事赶上了,不拿反倒保不住已经到手的。不过让柳云枝吃一下哑巴亏,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陆贞贞带着人,干脆来到陆震生的书房。 两世,她从来没到过这里,看着气派的院落前,挂着草书“文微草堂”的字样,陆贞贞鼻孔里轻嗤出声。 陆震生还真是到什么时候都爱装样子,就连给自己的书房起名字,都要起个草堂,他以为自己很清廉吗? 来到院前,她站在院门口,轻轻唤了一声:“父亲,女儿来给父亲请安!” 陆震生此时书房当中正有客人,神色有些不悦,正要对管家说,先让三小姐回去,那位客人端着茶,不经意道。 “在下受雇于相爷,总会跟随相爷进出前后院,总是这样避讳,将来不便之处那么多,又怎么保护好相爷呢?” 陆震生为难,“这个……” 戴着青白鬼面的司徒琰嘴角噙笑,他是狱督门门主,手下高手如云,这种保护人的小事,怎么可能亲自来做,他为的,还是想知道那个小丫头身上的秘密。 他总觉得,如果放任着随时间安排,他的小未婚妻就会变成别人的。 他喜欢的是一切掌握在自己的计划当中,而不是被他人操控。 陆震生见他话音才落,人便消失了,站在原地左右看了又看,也没发现人藏到了哪里,心中不免感叹。 狱督门的雇佣费用高,也有高的原因,这身手的确不是家中那些个庸才能比的。 他顿了顿道:“叫三小姐进来吧!” 陆贞贞带着红绸和蛮绣进了书房,看到房中简陋的装饰,心中冷笑声更大了,陆震生还真能装人,这种接待同僚的地方,房中挂着的字画皆是出自世俗之手。 桌椅也是凡俗廉价物品,就连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也是下等品,做戏还做的真全,这和柳姨娘房中的摆设比起来,还真是天差地别。 任外面的人也想不出来,其实陆家是极尽奢靡,哪怕是寒冬腊月,皇上的餐盘里都不见绿色,陆震生的饭桌上,永远能吃到新鲜的食蔬。 他的讲究从来不示给外人,而内里早已经腐朽的坏透了。 他为了自己的那一点口腹之欲,不知是跑死多少马,累死多少人,就为了吃进嘴里的那一点绿。 陆贞贞一眼就打量完这个简陋的作秀书房,莲步轻移,走了进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