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说道:“我们不卖,但我们社队企业搞了个砖窑厂,以后常年需要煤炭,如果你定24元一吨的价格,那我们砖窑厂以后用煤,都是从你们煤场买!” 于文山说道:“好呀,没问题,我话说这里了,咱们可以签合同,我们以一吨居民用煤炭24元的价格出售给你们砖窑厂!” “运费怎么算?”王忆又问道。 于文山说道:“你们找运输船,然后我们出运费,这没关系,我们煤场出运费!” 王忆一听,这合作可以。 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他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试探的问道:“一吨居民用可燃煤卖24元,这样你们还有利润吗?” 如果于文山说他们要学雷同志做好事,那王忆肯定让他赶紧滚犊子。 还好于文山笑道:“煤矿利润挺大的,我们生产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今年承包了一座煤矿。” “不过客户不好找,我们小看了找到客户的难度,只能给国有大煤矿当供货商。” “你们县里煤场有一些煤就是我们煤矿出产的,于是这次我跟船过来看看你们县里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敢于绕开煤场自己找煤供货的客户。” 这话说的没问题。 王忆也知道现在小煤矿的日子不好过,这事王向红跟他随口聊过。 如今用煤的主要是公家单位和工厂,但不管是公家单位还是工厂都会用符合手续的国有大型煤矿场所提供的煤炭。 对于公家单位来说,反正不花他们自己的钱,肯定是怎么省事、怎么安全怎么来。 私有工厂的利润倒是归于个人所属,可是现在大包干还没有推行到全国呢,私人办工厂的还是少。 即使有私人工厂他们也不会肆意更改包括煤炭、油料、原材料等各方面的供货商—— 前途未卜,国家政策未定,流程和手续上还是要尽量符合规范最好,他们还不太敢冒险去更换供货商,因为他们本来办起私有工厂就存在很多问题,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想为了省钱而找事。 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王忆这边也不是特别的敢去直接跟于文山合作。 于文山看出他的犹豫,直接拉着他说:“我先领你去看看我们的煤!” 他直接领着王忆去了县里的大货码头。 这里码头上堆积的是早期的集装箱、各种满满当当的箱子麻袋,还有卸船的煤炭。 一船船煤炭现在这里卸货存放在地面上,再由工人铲到车上去,送入县里煤矿。 此时地面上堆集了大量的煤炭,一摞一摞的很夸张,阳光照耀在那些优质煤炭上反照出亮黑色光芒。 一闪一闪像是黑金。 他们走过去,有青年看到两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看到王忆后一愣。 王忆这边是不出意外。 这青年即使刚才说拿十块钱能立马将煤炭装船的黄牛! 所以之前的事是于文山和同伴来演他呢,听煤场的意思,他们之前已经演成功了几次,被煤场发觉,煤场找了工人来堵他。 结果棋高一着,于文山用纸板上的倒装话把堵他的工人给制住了。 黄牛青年看到王忆后眨眨眼,转头又要跑。 他应该误会王忆的来意了,以为王忆跟昨天的客户一样让于文山给忽悠了过来,为了避免穿帮所以他赶紧跑路。 于文山喊住他说道:“行了,跑什么跑?不用跑,这是王老师,合作伙伴是咱的。” 他嘿嘿笑道:“王老师你早就猜出我俩是唱双簧的吧?” 黄牛青年急忙说道:“是合作伙伴就太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