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抽冷子给它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把它拍了个趔趄,它吓得借助灶台高度起跳飞起来,然后看傻逼一样看王忆。 虎头海雕捕猎小鸡仔是天性,这样怎么对付它还真是挺难的。 王忆愁眉不展,王向红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听了他的话后哈哈大笑,说:“我家里有几个铃铛,你给它戴上,脖子上、双脚上都给戴上铃铛。” “这样它只要飞下来要抓小鸡仔就会传出铃声,这样老母鸡会护着小鸡仔的。” 王忆不太想要接受这个结果。 他没有养虎头海雕为宠物,虎头海雕将来某一天或许会迁徙离开,如果当时他来不及帮海雕摘下铃铛,那这沙雕就会在大自然里很快成为死沙雕。 王向红听了他的话后很疑惑:“你关心一只鸟的死活干什么?反正它不能吃,先保住咱能吃的鸡啊。” 王忆苦笑道:“支书,这海雕很珍贵,很罕见,在咱们国内数量可能跟朱鹮不相上下。” “那还叫罕见?猪獾我知道,南方不少,我听我南方的老战友说过。”王向红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他回家去拿了铃铛。 王忆只好趁着沙雕观海的机会给它脖子上挂了俩、两爪上各绑了一个。 这样沙雕一动弹就有清脆响亮的铃声出现。 结果这起初把它给吓到了,吓得它一动不动。 王向红满意的叼起烟袋杆笑道:“这下子好了,让老母鸡听见铃铛声它们会去保护小鸡仔的,别小看咱的老母鸡,它们可能护崽了。” 然后中午头孙爱萍又来了:“老母鸡被抓了!” 王忆偷偷打量王向红。 老支书脸色和表情都挺不好看的…… 两个人急匆匆去了四组,然后礁石滩上一只老母鸡在一边‘咯咯哒’的叫一边绕着地上打转转。 王向红一看恼了:“完蛋了,这老母鸡完蛋了,妈个逼的,沙雕把老母鸡脑袋瓜子抓坏了,小脑被破坏了!” 孙爱萍哭丧着脸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小鸡仔养的好啊?它怎么老是来嚯嚯我们组里的鸡?” 王忆安慰她说:“婶子你别急,让它嚯嚯吧,反正有铃铛了,沙雕一飞下来就是老母鸡顶在前面,老母鸡被抓坏了不要紧,我正好抓走,抓了等着送去城里卖给我食品厂的朋友。” 王向红说道:“这样倒是挺好的,不浪费,不过沙雕要是把老母鸡给抓走怎么办?” 王忆说道:“它抓走也是抓去我那里,放心吧,反正只要没了老母鸡都算我的。” 孙爱萍说道:“这个我看着不用担心,那个沙雕本事不大,它只会突袭,就拿这次抓老母鸡来说,它带着铃声飞下来,小鸡被铃声吓得乱跑它抓不到,有老母鸡上来护崽它跟老母鸡干了起来。” “最终它把老母鸡的脑袋抓坏了,可老母鸡也啄了它脖子两下子,然后这把它吓走了,而不是它把老母鸡摁死一起抓走。” 这老母鸡是王真刚家里的。 王忆给塞了十块钱直接拎走了。 十块钱是远超市场的高价格,实际上现在一只普通的鸡只有三块钱左右,海养鸡贵一些,但也顶多能价格翻倍六块钱,完全用不上十块。 王忆给订十块的价钱不是为了多给社员们钱,这个价钱才能让社员心甘情愿卖掉好不容易养大的鸡。 海养鸡在哪个年代都珍贵,这鸡在市场卖六块是因为城里人顶多舍得掏这么个价钱,实际上渔家人不是特别缺钱不会卖鸡。 一斤鸡蛋能卖六毛钱呢,渔家的鸡不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