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烧,78度!” “虽然大麦烧不是好酒,可我这个不错,因为我当时想着多存一些年头,我叔就说得存高度酒,低度酒存不了几个年头,于是我就一咬牙一跺脚存了最贵的陈家大麦烧。” “一共两坛子,一坛子是十斤,那是民国二十二、二十三,嗯,反正民国二十来年的时候,一坛子陈家大麦烧要两个袁大头,别家的一个袁大头能买三坛子四坛子呢!” 听着他的介绍,好酒的民兵们也是面露惊色:“78度,这是酒精啊!” 白老太领着人赶车到来,他们开始将报刊装车。 一摞报刊不是一百份是二百份,因为早年报纸都是版面少,有的一份只有八版两大张,不过有些是七十年代的报纸,到了七十年代报纸的刊面多起来了,一摞或许就没有二百份了。 但王忆统一给十块钱,那两坛四十八年的下沙大麦烧在22年肯定是很有价值的。 最后这报刊是真的多,足足一百八十五摞。 一千八百五十元! 白老太听说真要折现后都急了。 哪能要两重恩人这么多钱?毕竟以往卖废纸,这么多废纸都卖不了一百块。 王忆跟她客套一番实在争执不过老两口,最后老太太只要一千块,这还是民兵们一起上阵的结果。 他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就说现赊账。 老两口没犹豫,挥挥手让他带走就行了。 赶车的老汉倚在门口羡慕的说:“老白你行啊,难怪以前来了鸡毛换糖佬你不肯卖掉,这一下子一百张大团结到手了,一摞摞的旧书旧报换一摞子的大团结!” 白老太不好意思的笑道:“人家王老师还要给我家老头做个轮椅,这样我们就能去承包市场报亭卖报纸刊物了,家里有活路了。” 赶车老汉和儿子都会对王忆肃然起敬。 他们去买了好些蔬菜,然后老汉把他们送去码头后死活不要钱,将淳朴的民风尽显无余。 王忆这人吃软不吃硬,哪好意思让人家白忙活,父子两个可是把家里的大牲口都拉出来了。 于是他照例递烟,一人给了一盒香烟:来吃宴席他自然带上了香烟。 现在风还是挺大的,他们开始琢磨着找谁把自己送回生产队。 王忆琢磨了一下子。 然后笑了。 一辆草绿色的机动船慢慢靠上码头,张有信在上面哼着歌。 准备下班了。 他撑起手挡着风喊道:“张老哥……” 听到这声音,张有信身躯猛的一哆嗦,扭头看过来王忆发现他表情惊恐。 然后他看见王忆后的反应很有意思:立马蹲下了! 王忆疑惑了。 这几个意思? 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老张攒钱买新房,发现隔壁他姓王,遇上困难找帮忙,娇妻轻吟咣咣咣? 问题是这老张没有娇妻,他怕自己干什么? 王忆走过去盯着他问道:“张老哥你怎么了?” 张有信讪笑道:“没、没怎么了。” 他是个不会撒谎的人,王忆一眼看出他肯定有什么,于是问道:“张老哥,你最近躲着我是不是?咱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要不是我喊你,你看见我是不是要当没看见?” 张有信继续讪笑:“哪能呢,咱不是那样人。” 王忆问道:“撒谎的滋味不好受吧?老哥你有话直说好了,我哪里对不住你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