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哈哈笑,笑着掏出一张作业本纸准备撕一条烟纸。 王向红从兜里掏出一板烟纸,这是王忆给他的。 他分享道:“用这个,这里有专门的烟纸。” 于是周围的人便说:“就说嘛,王支书还是大方。” “也是有钱了,去买专用的烟纸了,这烟纸不便宜,在供销社里一板要五毛五,赶得上一斤鸡蛋了。” “供销社烟纸还没有这个好,你看这烟纸摸起来多滑溜,嘿,好纸呀,这是领导干部用的烟纸吧?” “你是不是傻,领导干部哪有抽旱烟的?他们都是抽过滤嘴。” 王向红给他们分享烟纸烟丝。 很快有赞叹声响起:“真是有劲啊。” “嗯,这烟可以,是不是东北的长白烟就是用了这烟叶子?” “长白我没抽过,抽过金葫芦,那烟不好抽,还比不上经济呢。” “你净说实话,经济一毛钱一盒。” “金葫芦我知道,九分钱,在东北都叫它九分损。” 王忆收拾了礼物拎着包上码头。 他自己给老爷子带了礼物、生产队也准备了一份,于是大包小包两手都拎上了。 等他到了大院门口,传达室里冒出个老头的脑袋:“同志,你——呵,你是上次咱见过的小王吧?” “是小王,不是小王吧。”王忆苦笑。 招呼他的是老李子,曾经当过教师的祝老头要文明的多。 祝老头摇晃着蒲扇出来骂道:“老李子你不会说话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你看看你怎么称呼人的?这是王老师!” 王忆掏出一包瓜子花生给他们放桌子上,说:“祝老师好,祝老师你们别光听戏,吃点瓜子花生。” “呵,你小子有心了。”老李子笑道。 秋渭水正在一座楼房的二楼窗口往外看,看见王忆后欢欣的摇摆手臂。 祝老头挥挥手说:“快去吧,原来小秋今天等你呢,我说她从大清早怎么就趴在窗口。” “噢,小秋是等心上人呀,那咱是白受惊一场啊。” “白受惊比真受惊要好,还以为小秋又要闹自……” “你这个人,喝水怎么也堵不住嘴?人家今天是新姑爷上门,都别乱说话。” 王忆装没听见这些话,拎着包进了楼。 秋渭水刚才在二楼开窗,于是他以为爷俩的家在二楼,其实在一楼,他正要上楼一楼有一扇门推开了,然后他看见白天鹅的笑脸。 王忆拎着东西过去,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从门内传出来。 他问说:“你家是复式楼房呀。” 秋渭水疑惑的问:“什么是复式楼房?” 王忆说:“上下两层的。” 秋渭水说道:“噢,对,我们是上下两层的,本来我们住一楼,保姆大姐住二楼,但我爷爷说我就是他的保姆,让我住了二层,他自己在一层住,然后一个房间是卧室,一个房间是办公室。” 王忆进门先看到水泥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铮明瓦亮。 墙面是上白下绿的卫生墙,挂着开国领袖们的照片也挂了好些奖状,然后还有一些孩子和少年人的照片,王忆依稀看见了秋渭水。 毕竟是县里大领导的家,住处还是比较现代化的,有柜子、有桌子、有沙发、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