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姚当兵顿时知道没指望了,正好宋金燕喊他了,他便垂头丧气的离开。 不过他们待会还会回来,回来接秋渭水一起回县城。 而此时秋渭水在猪圈旁边干的热火朝天、大汗淋漓。 王忆给她的毛巾被她系在脖子上,袖子挽起、腰带扎紧,将一茬茬的野草快速截断、迅速处理。 就此,王忆对她的印象已经完全大改。 这不是一个漂亮文雅的小资姑娘,这是毛委员的女战士、劳动人民的女儿! 孙征南也回来了,他正在指挥正式沤肥。 学生们被重新分了组,秋渭水用铡刀铡草,全铡成小截然后有学生用四齿筢子搂起来。 去挖土的学生回来了,土质一般般,不少是土疙瘩,于是王凯、王新钊几个大孩子挥舞镢头挨个砸碎,旁边的人把碎土扬到草堆里。 王丑猫带着几个男学生用二齿钩搅拌草土,不断的有人往里面倒水,孙征南赤脚站在泥料里不停地用脚踩实。 猪粪都被推进了蓄粪池,里面有之前下雨蓄积的水,搅拌成汤子后王状元领着身板最好的男学生用长柄勺舀汤子倒进草土泥料里。 现场那股味道很凶猛。 学生们不在意,处于核心地带的孙征南也不在意,最后他用脚踩出来一个两米长、一米宽、半米高的梯形肥堆,这就是沤肥堆了。 收拾的差不多他又用铁锨将四周给收拾的整整齐齐,四面和上面就跟用泥瓦刀抹过一样,平整滑溜。 王向红叼着烟袋锅赞叹:“孙同志真是个好兵,这一手堆肥的本事可真厉害,而且真有耐心、真有眼力劲。” 王忆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孙征南还在收拾,真的是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真的是有耐心。 于是他去组织学生们回家洗澡换衣裳,又领着秋渭水去听涛居歇息。 他知道秋渭水喜欢干净,便打了水关上门让她去先大体洗漱一下。 结果他刚端着盆子出来秋渭水紧张的说:“老黄、老黄不大对,你看它,它刚才一直绕着我转圈圈。” 王忆出现老黄改成了绕着他转圈圈,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今天老黄一直没怎么跟随他。 秋渭水说道:“它很焦虑,我以前焦虑时候就是这样。” 王忆回想了一下,猛地喊道:“大迷糊、大迷糊!” 大迷糊从大灶跑出来,王忆问:“老黄今天吃饭来没有?” “没吃。”大迷糊说,“我给它喂了,它闻了闻就不吃了,只好我吃了,没浪费。” 王忆对秋渭水说:“老黄要生了!” 秋渭水下意识的重复一遍:“老黄要生了!” 她又吃惊的瞪大眼睛:“老黄要生小狗崽子了?” 王忆说道:“对!” 他蹲下抚摸老黄脑袋说道:“我知道你要生了,我守着你好不好?我守在你旁边,你别害怕,我带你回屋去生小崽。” 被他抚摸了几下老黄的紧巴巴的皮肤有所放松,它没跟王忆进屋,而是在听涛居门外又转了一会,然后箭步钻进了一处草窝子。 野鸭子的窝! 进入草窝后它便躺下了,看看王忆开始使劲。 王忆看着它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上周末野鸭子的草窝被老黄给拆了,把干草给秋渭水垫箱子,但它最近两三天一直帮野鸭子找干草打窝,把草窝子打的比之前更大更厚实。 本来他还觉得奇怪,甚至以为老黄成精了,学会拆迁搞补偿了。 现在他明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