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白天鹅真是有心了! 姚当兵疑惑的挠头:“秋为谁?这是什么名字?不过这名字有点耳熟,谁跟我说过来着?” 张有信说:“对,两个箱子,都在我船上。先不说这个,你们社员说你们岛上有门市部了?这可好,快开箱子看看都有啥,我要买东西!” 他估计刚开资,从兜里一摸就是一张大团结。 王忆说道:“我们这里有酒,给你打一角?” 这个一角并非是一毛钱,而是液体的称重单位,在江南本地是二两,不过这个单位用的地方很少,只有供销社卖酒卖酱油醋会使用。 像姚当兵给送来的三个坛子上各挂了个小舀子,这叫酒提子、醋提子、酱油提子,它是木杆下端有个杯子的造型,舀一下就是一角也就是二两。 张有信一听有酒立马来兴致了:“行啊,给我来一角,你这里是开业的头茬酒,好兆头!” 王忆拧开小塑料桶,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扑鼻而来。 真刺鼻子! 张有信凑上去闻了闻说:“哈呀,一毛烧啊!” 王忆笑道:“喝不喝?” 张有信说:“喝,必须喝,都说了这是头茬酒,喝了好兆头!” 他还对人群喊:“在场的老少爷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角酒,我张有信请客,请咱父老乡亲尝尝头茬酒!” “好!”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王向红说道:“张同志,别闹、别闹!” 可张有信来兴致了,喊道:“王支书,我也请你喝一角酒!” 王向红更是哭笑不得:“我不是说这个……” “那王支书是要多喝点?”张有信哈哈笑着并冲人群挤眉弄眼,社员们明白他的意思,便跟着起哄: “我们支书那是好酒量,三角五角酒不在话下!” “支书腋窝下有酒路,喝了酒那酒精就顺着腋窝跑了。” “支书,来一角,人家国家干部跟咱社员一起热闹热闹呢。” 王向红只好挥挥手:“行啦行啦,那咱谢谢张同志,爷们来一角,女同志可别插手。” 女社员们很遗憾。 她们想打一角酒回家给男人留着,等男人出海回来就着小咸菜喝两口那多舒坦? 又开胃又解乏! 恰好供销公司这次给送了一批茶碗,都是二两半的容量,王忆拿出来简单冲了冲灰尘分给众人。 他用酒提子挨个斟酒,张有信、王向红、寿星爷和几位老辈儿先上来喝酒。 王忆一看没有下酒菜。 他给大迷糊说了一声,大迷糊去拿过来一碗榨菜丝。 王忆解释道:“上次在城里买的咸菜,咸菜就酒,越喝越有!” 渔家人没讲究,大家伙纷纷上手。 寿星爷拿了一根咸菜丝送嘴里。 他已经没有牙齿了,不过牙龈很给力,别说咸菜丝,连油炸花生米都能咀嚼。 榨菜丝入嘴,他笑道:“人家城里人吃的就是好,这咸菜好呀,甜滋滋的、脆生生的,我没牙咬起来都嘎吱嘎吱的。” “这个咸菜是不错。”王向红也点头赞叹。 半根榨菜丝一小口酒,老头们喝的小心翼翼。 一角酒两毛钱,在场老头有三十来个,王忆收了六块钱。 张有信一点不心疼,看起来他很喜欢这个喝酒的氛围。 头茬酒喝完,王向红无论如何也得赶人了。 王忆则带着人兴高采烈的去接秋渭水邮寄来的箱子。 两个箱子都很沉重。 其中一个特别沉重。 他守着王向红、张有信、姚当兵等人打开。 好家伙! 全是零食。 上好的零食。 一个箱子里全是铁盒子,铁盒子上写着‘动物饼干、美味营养,小朋友们的美食’,这箱子里全是铁盒饼干。 另一个箱子里则全是罐头。 有玻璃瓶的水果罐头、铁皮盒的肉罐头。 王忆想起当时秋渭水请学生们吃零食时候说的话,‘今天阿姨带的钱少,以后请你们吃罐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