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出去一趟,我有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放在我同事的包里,等我拿过来你吃着看看,应该有用。” 当时医院给他开了药,是抑郁症广谱用药氟西汀。 抑郁症其实是个很广泛的病症类别的总称,用药很讲究,氟西汀的厉害之处就是它针对范围比较广。 另一个就是这药物虽然是处方药,但在大药房也有出售。 于是他走出厕所进一个找了一个处于无人会注意的角落处的房间,掏出钥匙捅进锁眼拧开走了进去。 时空屋里很安静,角落里堆积着大量粮食。 王忆去推开门,再出来便是他租赁的那房子。 这房子所处的工业园一带不算很繁华,可如今城市里、乡镇上的大药房太多了,王忆凭之前保留的记忆飞快跑去找到最大的一家。 穿着白大褂的药剂师听了他的需求后问道:“有处方吗?” 王忆摇头。 药剂师遗憾的说道:“那不行,这我们绝对不能卖。” 王忆看看左右,掏出几张红色大钞悄悄塞进他的衣兜里:“医生,帮帮忙吧,我的抑郁症很厉害,我还有社交恐惧症,现在天色晚了不想去医院,所以……” “这样啊?”药剂师凝重点头,“算你运气好,我们隔壁有诊所,你拿你身份证我去给你开个处方。” 这药不便宜,一盒二十八粒小三百块。 王忆要了一盒。 他将药盒包装扔掉,找了一张纸将胶囊包裹了起来,迅速回去又捅钥匙开门回到剧院。 这角落处安静无声,他推开门走出来,回到洗手间的时候秋渭水在门口,魁梧的军帽男也在这里。 另外还有几只白天鹅。 王忆出现,众人一起看向他。 军帽男问道:“就是他?!” 领头的白天鹅积极的说道:“对,政委,就是他,我怀疑他是冒充的抽粪工!” 军帽男那两道浓浓的眉毛皱巴在了一起,脸膛上表情很严肃,瞪着眼上下的扫王忆。 跟雷达扫战机似的。 王忆暗叫不妙。 秋渭水支援了他:“他不是抽粪工,是个医生,我之前难受的不行了,托人去找他来一趟。” 说着她迈开大长腿走来问道:“大夫,丢失的药你出去找到了吗?” 王忆硬着头皮走过去,说:“找到了。” 他将纸包递给秋渭水又说:“一天吃一片,别随便加剂量,然后这够你吃四个周的,四个周之后你的感觉就会好一些。” “相信我,这个毛病很难缠,但可以治好,我能治好它!” 治疗精神类疾病,信心和药物一样重要。 前面的军帽男不悦的说道: “小水你别乱吃药,老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医生都说了你没什么病,你就是心里事太多、脑子里思想转不过弯来,你是那年看到你爹娘——唉,反正你别乱吃药。” “还有你,给我过来!” 最后这句是冲王忆喊的。 王忆讪笑道:“领导,怎么了?” 军帽男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你不是抽粪工也不是医生,对不对?” “说,你进女厕所是干什么?” 这事不好解释。 王忆正为难,秋渭水接纸包的时候顺势握住他手腕不动声色的推了一下,低声道:“快跑!别跟他们纠缠!” 这下他没得选了,转身就跑。 军帽男沉重的脚步响起来:“敢跑?在我面前跑?你能跑——你让开,小水,我有话问他!我看他不像是个好人!” 王忆最后就是听到这么一句话。 这话把他气的不行。 我不是好人?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全世界没有好人知道不? 此地不宜久留了,他想去找温斌和大胆离开,结果小心翼翼的跑了一圈没找到两人。 他只好先行从后门出去。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这俩人才鬼鬼祟祟从后门钻出来。 他们看到王忆大吃一惊:“王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难怪我们找不到你!还是斌子有脑子,说咱要碰不上头你会在这里等我们……” 王忆问道:“你俩没被人抓啊?”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