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沈涧轻道,“你知我血液天生克制邪魔,就算它们与我决裂,也要掂量掂量一二。” “何况……”沈涧嘴角浮起微笑,“那群魔脑子蠢也不是一天两天,除非邪境长老出马。” “唉……”老狰叹了一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什么力量能令季节也生生改变?”季寻真思索。 “怕是我们进的本来就是对方专门制造的境界。”沈涧答道,“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季寻真点了点头。 ……………………………… 那位大娘果真履行约定,很快回来接他们了。 与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大娘的儿子,那男子二十来岁,身体壮士,脸上带着憨厚而淳朴的笑容。 一行人就这样,往位于村落末尾的家里走。 一路上,季寻真得知,这家人姓谷,是清水村地地道道的土著,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至于这里到底是哪里,村里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是燕国挽州的一个山坳里。 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就算要到县城里,也要赶着驴车走上十来天。 所以听闻季寻真二人误入此处,他们也很惊讶。毕竟如果不是不认路到了极致,还真的不可能误打误撞到这个小村落。 “你们成婚多少年了?”那谷大娘的儿子谷小勇问道。 趁着这个空档,沈涧一只手伸过来,悄无声息地拉住了她的手,“两年啦!” 季寻真不经意间睁大了眼,幸好天色快要降下来了,他们没有注意到她那一瞬间的表情。她能感觉得到,牵着她的那只手也很紧张,不敢攥太紧,微微出汗。 谷小勇瞥了一眼季寻真的肚子,那一个动作,莫名令季寻真有点不爽,“两年还没有?” “她才十八岁,年龄比较小。”沈涧紧握了下季寻真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季寻真才不是那种会冲动的人呢,她埋下头,装作脸红小媳妇的模样。这些人真是,一男一女到荒郊野外,只有夫妻一种可能吗? 季寻真还想老实说,两人同是一个门派的弟子呢。 不过照着这两人的说法,此处明面之上应是凡间地界,尤其是山里人,不一定能理解名门大派的规矩。 “十八岁?!”谷小勇瞪大了眼睛,“老子媳妇儿十九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说着,他一把拉过沈涧,两人走到一边,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兄弟,不是你不行吧?” 虽然山里的汉子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了,但那句“你不行”,真-他-妈震耳欲聋。 季寻真那瞬间有种脚趾挖人参的感觉,那谷大娘亦尴尬一笑,随后拉着季寻真往前走,“他们男人说是,女人不要听啦。” 可这不是听不听的问题,谷大勇的声音还在持之以恒地朝季寻真输出。 “还好。”沈涧低声道。 “唉!”谷大勇一拍大腿,“兄弟,一看你就太惯着你媳妇儿了。” “我有一种药,今晚就能给你用,保准三月之后就有好消息!”谷大勇搓搓手,“只要你给一点点的……” “大勇!”谷大娘一听谷大勇的话题有异,立马制止道,“远道而来便是客人,少提那些钱不钱的事!” “哕,晦气。”谷大勇朝谷大娘啐了一口。 季寻真回过头去,夕阳的光影照在谷大勇脸上,露出几分凶狠与不屑。 可是就在一瞬间,那些骨子里冒出的凶狠全然不见了,回到了原本的温驯与憨厚。 季寻真:“……” 很快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家,谷家不大,不过一间瓦片房,院子颇大,挖了一个小池塘,小池塘里许多小鸭子小鸡子在游动。 一名戴着头巾的少-妇正在喂鸡子,见有人回来了,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屋里跑。 “嘿,媳妇儿,你跑什么啊?”谷大勇喊了一句。 少-妇没理他,跑回来屋子里去。 “啧啧啧,你看这媳妇儿,仗着肚子里揣了一个,就无法无天了。”谷大勇埋怨道。 季寻真略微皱眉,他方才不是说他妻子十九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吗? 难道肚子里的,是第三个? 季寻真是外人,没法追究这么多。他俩很快被安排到了一间干净的客房,谷大娘略显歉意,“家里没有更干净的房了。” 沈涧略微欠身,“多谢。” “清水村呀,靠近山林,夜里有狼啊豹子啊,都来了。”谷大娘叹息,“你们小两口夜里不要出去呀,危险!” 她一边说,一边替两人点起了一盏油灯,“省着点用,家里油贵。” “好的好的!”季寻真点头,从芥子囊里摸出一点点碎银,放在大娘手心,“大娘,你拿去。” “不行不行……”谷大娘连忙推拒,“姑娘你这是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