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着别的新晋弟子肆无忌惮地睡,她有点迈不开腿。 况且……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谈明月啊。 季寻真在这方面道德感低到令人发指,但是,她能感受到谈明月的态度,若是她在现实中真的和其他人发生了首尾,他……他会伤心的。 她没来由地不希望谈明月伤心,她想他……好想好想…… 可他不知在哪里疗伤,无颜面具的范围无法将她带去他的身边。 这边越不惊小少年吃烧饼吃到巨香,不一会儿,就吃到了头,“能不能再吃一个?” 季寻真:“???” “烧饼,好好吃哦。”越不惊方才压根没听清什么合欢宗的,完全沉浸在烧饼的香味里的。 “有的有的。”季寻真胆战心惊,看来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在季寻真拿饼的时候,她没注意到越不惊正注视着她,那只手指轻轻地……触碰她的衣角,他隐隐约约理解她的意思,隐秘的心动在空气里蔓延。 季寻真又递去一个,越不惊便借着怕手脏的理由,歪着脸吃她手中的烧饼。 “李淳风、宴绥、澹台她们怎么样了?”季寻真问道,她准备了足够的烧饼,应该够吃。 “李淳风和宴绥分到了一间房,澹台不清楚。”越不惊答道,“他们应当都未进食,碎月剑道并没有为新晋弟子准备食物。” “但是……宿管偷偷给了这个人辟谷丹。”越不惊看向前方。 季寻真这才发现,防护罩后面,有个黝黑人影,正在——正在打军体拳。 这黝黑人影分明是被叫做陆九谦的少年天才,他长得黝黑,中等身材,浑身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其实脸还是清清秀秀的,只是人太黑,快要看不清五官了。 “你居然和他分到了一个居室,他人怎么样?”季寻真问道。 越不惊有点不想谈起,最终还是没忍住瞳孔地震,“他……不爱干净……” “刚刚……解了手,他不擦……还想来跟我握手……”仿佛在回忆这世上最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说着,还用带着黑手套的手,抱住了自己膝盖。 季寻真:“……” “苦了你了……”毕竟这世上洁癖到越不惊这程度的很少,遇到一个不爱干净,还要长期共处一室,不崩溃才怪。 ………………………… 同一时间,李淳风和宴绥睡进了同一个被窝,因为冷。 布衾多年冷似铁,他俩把两床被子都裹了起来,还在瑟瑟发抖。 “哎哟,你咬我-干嘛?”宴绥大叫一声。 李淳风恍恍惚惚看自己抱起来的东西,他还以为是一只大火腿呢,结果是宴绥的手臂,“对不起啊……我好饿,刚刚看到一只大火腿,就下意识咬了下去。” “知道是我的胳膊了,你就放嘴啊!!!”宴绥崩溃了,他看到李淳风眼睛都饿绿了,还在抱着他的胳膊,一副跃跃欲试要啃的样子。 “呜呜呜……我饿了……”李淳风委屈得快哭了,就算是登山那段时间,情况很艰苦,他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就在这时,房间里一条白光闪过。 季寻真感觉自己的眼睛一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两人见到季寻真,也均是一愣。 “季姐姐,你来做什么?”李淳风道,他的眼睛看到季寻真,还是绿的。 宴绥一把挡在季寻真面前,他真的有点怕李淳风一个暴起,把季寻真也啃了。 “你啃我吧,她这么瘦,不好吃。”宴绥连忙道。 季寻真:饿到这种情况了吗? 她忙打开芥子囊,“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她话还没说完,两个壮汉就冲了过来,一前一后包围了她。 这边宴绥和李淳风在泪流满面地吃烧饼,那边季寻真爬过去检查他们的棉被,全部都是冻得跟铁块一样,“你们先这样睡着,明后天我带几床能睡人的被子过来。” “这不是碎月剑道的历练吗?”李淳风一边死命往嘴里塞烧饼,一边问道,“可以不换被子吗?我想努努力,替哥哥们争争气。” “对啊,我也不换,之前问了宿管,他说内门弟子们都是睡硬床、饿肚子,这样才能锻炼最坚毅的心性。”宴绥也拒绝。 “你们傻啊!”季寻真气得手指往他们额头怼,“你们才入门,并无辟谷之能力。无论是修仙也好,练功也罢,一定要有充足的体力,方才能耳清目明、精力充沛,否则思绪日日被饥饿困倦占满,你们还能学得进去?” 两个少年皆然都是愣愣的,他们不知道宿管说得对不对,但长久的经验告诉他们,听季寻真的准没错。 “你真厉害。”宴绥不由夸赞,边夸边吃。 “真真姐,我听你的!”李淳风的眼睛终于变了回来,顺便和宴绥展开了激烈的烧饼角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