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年,她与凤卿尘之间还是缺少了最基本的信任,虽然这种不信任是好意,是为对方着想。 但是她与他还是做不到一条心,更别说相濡以沫。 对方都以为为对方好,其实瞒来瞒去却最终还是不信任,不信任对方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与对方一起面对。 安易希望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如此不信任对方。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安易忍着伤口的痛,挺起脊背,“鸾王爷,你若是失了忘川城,那我的三城就会十分的凶险,毕竟虞山是天险,是进北齐的第一道屏障,唇亡齿寒,所以我们有共同守住忘川城的权利与义务!” 凤卿尘缓缓地抬起脸来,疑惑地望着安易。 他还以为安易休了他,分完家,会带着儿子与家产随着薛安走呢,就算不是随着薛安走,那也是回到凤凰城,却没有想到安易竟然要跟他一起守城,还美其名曰来唇亡齿寒? “所以现在咱们不是夫妻,是战略合作伙伴!”安易站得有些久了,她的伤口可不止是胸下那点外伤,还有里面的心肺。她怕站的时候长了,旧伤复发。 安易还不能倒下,她还要帮着这个男人守住忘川城。 “从今天起,你进攻还是守城,都要与我商量!”安易吸了一口气,坚挺住,不然她方才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鸾王爷,祝我们合作愉快!”安易伸出手来,拍了拍凤卿尘的肩膀,那一刻,她的眼泪几乎忍不住就要滚落下来,可是她还是挺直了后背。 安易转身向外走,每走一步都扯动着她的伤口,她咬紧了牙,一步一步,直到走出营帐外,再也坚持不住身子微微地倾斜了一下。 正好薛安上前,安易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暂时支撑出身子,才不至于倒在地上那么难堪。 “刘兰花,你这是……”薛安扶着安易的肩膀,着急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安易瞪了他一眼,薛安赶紧闭嘴,他想要打横抱起她,但是却被安易拒绝。 安易让媚歌前来,扶着她上了马车。 躺在马车里的那一刻,安易蜷缩起身子,伤口疼得她汗如雨下。 媚歌赶紧上了马车,急急地赶车离开。 薛安怔怔地站着,望了望里面,又想了想,最后随着安易而去。 房间里,安易躺在床上,脸上豆大的汗水落下来。 薛元国急得不行,沉声说道:“很疼吗?这可怎么办?是不是里面的伤口崩裂了?” 安易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薛元国更是着急了,让媚歌瞧着,他赶紧去开药抓药。 门外,薛安想要进来,阿炑拦着,可是又有些拦不住。 媚歌望了望安易,没法子,只得换了阿炑进来,自己去拦住薛安。 阿炑坐在床前着急地望着安易,突然一股梅花的香味传来,阿炑直觉地吸了一口就晕了过去。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外面无声无息地飘进来,落在了安易的床前。 那白色的影子冷冷地瞧了阿炑一眼,再瞧瞧昏迷的安易,微微地皱眉,上前掀起安易的衣裳,查看了她的伤口。M.BowUCHiNA.cOM